何暻霖的睡眠似乎也得到了很大改善,最近几天,他居然没有在睡前拿起那本厚厚的《精神分析导论》。
照这个趋势下去,何暻霖会更加身心健康。
陈树林说的没错,只要让他生活规律,情绪稳定,避开不安全感源头,症状就能得到控制。
而把控一切的何暻霖,似乎并不存在什么不安全感源头。
应承唇角翘起。愉快,以及何暻霖来过这里带给他的兴奋感,让他无法进入休息状态,应承从床上翻身起来,离开了休息间。
……
回到何氏投资,郑书里与江保山已在等何暻霖。时科的股价连续涨停一周,这周虽然涨停打开,但股价依然向上攀升,无论对何氏还是这边,都有着需要更多资金应对的问题。
只是,还没开始正题,郑书里:“这么短的时间,还往那边跑,真让人羡慕啊。”
何暻霖没理会他。
但郑书里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何暻霖:“你和嫂夫人这么恩受,那你一开始和人签的一年合同是什么意思?”
何暻霖还没说话,江保山:“什么一年合同?”
郑书里:“暻霖不是结婚时和嫂夫人签了个婚期只有一年的协议合同吗?”
江保山有些吃惊:“倒是有这个合同,还是我拟定的,但合同上从来没有一年后就终止婚姻的这条款项。”
郑书里呆了,张大了嘴巴。
江保山解释:“怎么传成这样了。当时这个合同,我只是从周家夫人角度出发,担心她会利用这层关系,频繁干扰应先生。所以,给何先生建议了这些条款,只是让应先生一年内不去外面工作,去哪里,见什么人要告之何先生……只是为了避免他与周家夫人那边接触。怎么就被你理解成,只有一年的婚约了。”
不过,不让应承出去工作,何暻霖的初衷是生理本能,他只是为了将合法伴侣尽可能地禁锢在自己身边,不离左右。
江保山:“所以,你说这合同废除不废除有什么关系。再则,应先生和何先生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不是受这种私下条款的制约。应先生但凡多想一点,这些私下条款都不需要遵守。”
是的,何暻霖的唇角勾了起来。
合法伴侣,这是他对应承最具安全感的称呼。
在这个称呼里,应承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层面,就只能独属于自己,让他的不安全感得到一丝喘息。
郑书里则是吃惊而佩服:“江叔,您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
就在应承要联系应弦音的时候,没想到第二天,应弦音又出现在富贵酒楼。
只是,这次他在晚上。
应承有些意外:“怎么这几天这么闲?”
应弦音社交丰富,很少会这样连续两天都往他这里跑。
应弦音没有说话,但应承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应弦音的眼睛很大很灵活,不高兴时,情绪都表出在那双眼睛里。
应承理解为应弦音对学业现状的不满与担心。
给应弦音做了两菜一汤后,应承坐在应弦音对面,将周华学堂的录取通知书发了过去。
应承:“这是何先生给你报的班,这是录取通知书。下周五就是开班的时间,这边的培训课也没多少天了,你就别去了,这几天准备准备。”
应弦音一直对着手机,似乎在一遍一遍确认上面的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