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何家几个兄弟相继离场。何琛站起的时候:“二哥嫂,我的提议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我们一起研究菜单。”
何琛还想说什么,何暻霖看向他,何琛立即觉得身上一寒,掉头就跑。
不得不说,他就是故意的。
何暻霖已站了起来,应承却涨红着脸没动。就在这时,一件宽大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何暻霖虽然没有应承精实,但比应承足足高出一个头,衣服披在应承身上足够长,一直遮盖住腹部。
何暻霖外套相当亲肤,紧贴着应承露出来的胳膊,比自己身上体恤还要柔和。上面还有着一股淡而沉郁的香气。那是何暻霖日常用的香水的味道。但这个味道更让应承过电似的头皮发麻。
家佣带着他们,边走边说,应先生的房间是一楼的客房,何暻霖二楼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应承不由想,为什么会给两人安排两个不同的房间。
不过,在何暻霖那里,他和何暻霖也是分房而睡。即便两人交流得再和谐再深入,何暻霖也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承倒没什么意见,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何暻霖工作上或是其他的原因。
因为要去酒楼,应承每天起得早,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大部分都会看到何暻霖并没有在自己卧室,而是在对面的书房。
这让应承不由心想,何暻霖的失眠怎么会这么严重。
一进去,锁咔的一声响,何暻霖已反手把房门锁上。
何暻霖目光紧盯着应承,沉沉的,压迫感十足:“我不过是晚回来几个小时,你在这里过得还挺愉快。”
何暻霖:“老三说做菜是怎么回事。“
应承:“他知道我在酒楼工作,说我是专业,想把生日宴的菜全都交给我做。”
何暻霖对何琛的无名之火上窜:“你怎么说的。”
何琛像很多数有权有势的人一样,擅长用自己的地位与背景去拿捏其他人。而合法伴侣刚好又有随手帮人的习惯。
应承:“我说要和你商量商量。”
何暻霖嚯了声。
应承:“何先生对我说过,不是紧要情况或必要时刻,不要随便答应别人。轻易答应别人,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而且,每年生日宴会大家都要两道菜,这应该是这里的规矩,被我破坏了也不好。”
何暻霖不由心里想,比起几个月前,眼前的合法伴侣成长得越来越快。
合法伴侣,哪儿哪儿都太符合自己的心意。
何暻霖嘴角动了动,捏住应承的下巴。他的唇里轻微露出了几粒洁白整齐的牙。
而被迫抵靠在门上的应承,也一动不动。
何暻霖的神经顿时有被燃烧起来的感觉。
何暻霖想,只要能把应承圈固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什么都不需要。
只是自己不太符合他心意的样子。或者说,除自己之外,他还有别的让他中意的类型。
以后自己得更加把他看牢,不让他的视线停留在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身上。
何暻霖压住自己焦灼的神经:“你觉得老二的男朋友怎么样?”
何暻霖甚至不知道阮江叫什么。
应承也没多想何暻霖怎么会忽然提到阮江,如实说:“他挺好的。”
何暻霖心想,合法伴侣在任何方面,都是这么直接。床上还是为人处事。
何暻霖:“很好是什么意思?”
应承并没有深想地说:“他对人很好,长得也好看。”
应承抿了抿唇,补充道:“身材也好。”
由于一周前的发作,也因为和应承这段时间的水乳交融,何暻霖目前处于一种罕见的平稳期。但目睹了应承看向阮江的视线,他的平稳就出现了崩裂。
现在应承完全没有意识到何暻霖的状态,做出这样直言不讳的回答,让本来就阴沉的何暻霖,此时像处在黑暗的业火中。
何暻霖:“那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