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御史中丞江若清下江南查案,江南郡一切人、财、物,其均有权调用,不得违抗!”
阅后的唐知宁心思复杂。陛下这是什么时候给江若清的?为什么她从未和自己提过?心腹之臣,这才算是心腹之臣吗?
“中丞大人请吩咐!”
见过圣旨,卫颜也懒得再问江若清让他带这么多人来干嘛,左右是查案抓人,只是什么人需要出动军队、使用密旨?
“有劳卫将军带人与我等去刺史府,缉拿江似雨!”
“什么?”唐知宁讶异,“江澈已死,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能轻易抓捕朝廷命官的,若清,你不要太过冲动!”
“放心!”
江若清淡淡一笑,“死的这个江澈还是假的,真的早已被人保护着,暗中进京了。”
“是么?”唐知宁又是一惊。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大人!”
又一下属跑到江若清身边,“属下奉命跟踪那些蒙面人,但是他们在逃离现场后一刻钟竟全部中毒身亡。经属下查验,初步判断,他们事先就已被人下毒,”两个时辰之后即毒发身亡。”
“好狠的手段!”江若清蹙眉,“江似雨什么时候思虑如此周全?如此一来,也不能在刺史府直接抓到那些人,得到更多的证据,不过眼下,这些证据貌似也够了。”
“卫将军、唐大人!”
江若清拱手示意二人,“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
点了点头,卫颜指挥着他的军队迅速包抄江南刺史府,而唐知宁却坐在马上凝视着江若清挺直的脊背,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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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好了!江若清带人包围了我们,您还是快走吧!”
刺史府后院,江似雨持剑找到江烟渚,语态惶急,神情紧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随意抓捕朝廷命官,她疯了么?”
皱着眉,一时也弄不明情况的江烟渚问,“是哪来的军队,她一个文臣怎么能调动军队?”
“不知道,我看好像卫颜也在外面,不管这么多了,母亲,您还是先避避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您。”
江似雨很急,京官未经陛下许可私自离京,那绝对是杀头的大罪,自己有事也就算了,但是绝不能牵连到母亲大人。
“好,我先躲躲!”
江烟渚也明白事情轻重缓急,握住女儿的手,她道,“小雨,不要担心,母亲一定会保你无事。”
“嗯。”
点点头,江似雨拉着江烟渚去自己卧房,“后门也被人堵住出不去了,您必须要从密道走,放心,她们没有证据,是不能把我怎样的。”
“小雨!”
再次抱住自己最心疼的小女儿,江烟渚鼻头微酸,“不要怕!”
“只要您爱我,我什么都不怕!”
眼见江烟渚进入密道,封死入口,江似雨丢掉手中长剑,整理官服,径直来到刺史府大门处吩咐道,“开门,让他们进来。”
沉重的朱漆大门刚一开启,便被如潮般涌入的兵士撞破,眼见府中家丁纷纷丢械跪倒,江似雨站在院中央,斜了一眼随后而入的江若清、唐知宁、卫颜,傲然道:“诸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所谓何事?若不给一个说法,在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就算你想休,我们还不让呢!”
唐知宁上前一步,“江似雨涉嫌参与科举弊案,来人啊,给我将她拿下!”
“你算什么东西?”
一拂袖震退数名上前的兵士,江似雨不屑,“你不过是昔日唐门的一条狗,出尔反尔,如今却又去吃陛下给的食,这样的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在我名门子弟面前炫耀?除非你!”
用手指住江若清,江似雨冷笑,“我的姐姐!我同母异父从小在青楼里长大的姐姐!即使你的父亲是那般卑贱,但你身上毕竟有母亲大人的血,你来抓我,我束手就擒!”
“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