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耐起来。
手裹住那团浑圆的感觉适时出现在脑海里,还有当时眼神迷离着凝望自己的阿绵……
她不能否认自己对阿绵有着强烈的侵占欲,看她因为自己的某个动作失控就觉得莫名兴奋。如果那天阿绵没有忽然惊醒,是不是……她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错?
可今天的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反常,这么不顾一切地要把自己占为己有?
她已经睡着了,就算她还是醒着的,方清妤也羞于将这些问题问出口。
酒后吐真言,阿绵爱的人是她的妈妈,而自己或许只是给了她与母爱相似的感觉,所以她才误以为那是爱。
方清妤想到这里,竟感到失落了,她竟然隐隐期望阿绵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她的妈妈,而是单纯地喜欢自己。
喜欢自己……对于深陷泥泞的自己来说,好像是个很大的奢望呢。
一大串问题纠结在一块儿,终于将方清妤升起的小小杂念压了下去,她干脆把手放在身体两侧,避免这一问题再次发生。
“晚安,阿绵。”她说。
宿醉的代价就是第二天起床头还是痛得要命,柯茉绵是被冻醒的,夏天快过去了,气温经过昨晚的暴雨后骤降,而她居然一晚上都没有盖被子,这可真吃不消。
大脑在醒来后有几秒钟的空白,一些画面紧接着挤了进来,她好像被人在脑后砸了一记闷棍,看睡裙还安分地穿在身上,又把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方清妤身上。
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被子里,微微拱着身子,正对着柯茉绵。
薄被下,柯茉绵只能看清她身体的轮廓,修长却不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都说酒后乱性,试问没有性,哪来的乱?
只是拿酒当借口,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她是个胆小鬼,要是真做了,她真会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她家,方清妤好心帮了自己,可她却……
也就混蛋才能做出这种事。
昨晚,自己好像和她说了很多话,还有一些不该说的话,柯茉绵无比懊恼,她昨晚是抽了什么疯?非得喝那么多酒?
“阿绵,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反正和我上过床的人里面,也不差你这一个。”
一句话打断了柯茉绵的全部思绪,她望着方清妤出神,那张脸恬静安详,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那般冷冽的神情。柯茉绵的懊恼更深了,她一定是气到了清妤,所以她才会把她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相提并论。
她是很想要她,尤其是在昨晚看到了那片东西之后,可结果不该是这样的,她记得自己还说了对妈妈的感情,清妤又会怎么看她?
不经意看到枕边的黑色内衣,自己最害怕的事似乎真的发生了!为什么…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却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个场面的零星片段。
扶着额头,下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方清妤已经醒了,看见她从洗手间出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尴尬,但又很快淡了下去。
“Good m。”柯茉绵企图打破尴尬的局面,习惯说英语的她看似随意地和她打招呼。
方清妤困惑地偏了偏头,才说:“早上好。”
简单的问候并没有如柯茉绵所愿,气氛一如刚才的难熬,正当她还在纠结该怎么让方清妤原谅自己的时候,方清妤掀开被子,胸口闷痛,她微微蹙着眉,被柯茉绵理解成一种生气的表现。
柯茉绵纠结的同时,方清妤也没好到哪里去,经过了两次类似事件,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绵。
“昨晚的事……”看到方清妤身上的连衣裙,柯茉绵稍稍松了口气。
“昨晚的事……”方清妤同时开口,又同时没了声音让对方先说。
两人对望,场面尴尬无比。
“阿绵,”还是方清妤先开口,“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太在意。”
“对不起。”可怕的是心里居然有点失望,柯茉绵低下头,怕被方清妤发现脸上这种不该有的情绪。
短短十几天,两个人从陌生到亲近,现在又似乎成了不敢亲近。
她们已经站在了不能跨越的雷池边缘,只要迈出小小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柯茉绵不明白,这样看来她是不是已经不合适留在这里了,好像自己给清妤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早餐是柯茉绵在方清妤洗漱的时候下楼去买的,很寻常的烧饼加豆浆,当卖豆浆的大叔问她要甜豆浆还是咸豆浆时,她答不上来。
最后要了两份淡豆浆,打算回家再放调料,原来她对方清妤的了解只有很浅的一层,这样也好,等她离开了她,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也会慢慢黯淡消失。
回家的路上她特地留意了这条小区门口的小巷,不太卫生的早餐铺前有几个中年妇女拿着搪瓷杯等着打豆浆,阴暗的烟酒店里老板对着电脑在玩斗地主,刚开张的水果摊上没有一个顾客,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躺椅上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