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也是强颜欢笑,扶着栏杆,却晕倒在了玉莹的房里。
前来为安茜诊治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孙白杨。
“有劳大人了……”
安茜如今躺在玉莹的床上,脸色苍白再加上近来疲劳过度,血气不足,晕倒不过是必然之事。
“我给她开些中药,你不用担心。安茜只是劳累过度,又气血不足才晕倒了。”
孙白杨诊治完安茜,在门外掏出银子赏给玉莹房里的宫女:“只要事情做得妥当,以后还会有打赏。”
如此以后也不要受她脸色看。宫里的奴才就是认钱不认人,平时懒洋洋的宫女一看着银子两眼立马开始放光。
“奴婢现在就去打点一切。”
“把这药箱拿给小李子。”
收了银子的小宫女忙前忙后,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至少玉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勤快。
“我这里恐怕是无底深潭,大人再为我破费怕是也于事无补。”
孙白杨如何为她奔走打点玉莹全听到了,置身冷宫之中,还能有人为她奔走,心中怎能不感动。可惜,她最想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孙白杨。
“奴才们是只认钱不认人,我的钱不多。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些可以打赏她们的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在外人看来就是男女有情,伉俪情深。
“冬至将到,我这里有一副手套供小主取暖。”
孙白杨拿出来早些时候让福雅缝制的棉手套递给了玉莹。
正对宫门外,一窈窕佳人粉衣灼灼,款款而来。
“刚刚孙大人走的那么急,我还以为是姐姐生了什么病,原来是特意来送礼啊。”
来人正是尔淳,玉莹见了恨不得立刻藏了手上的手套,又碍于庭院内空无一物可以遮挡,可不是全数被尔淳看见了。玉莹遮遮掩掩,才更让人怀疑。
“小主你误会了,因为安茜操劳过度,在玉莹小主的房间里面晕倒,下官的确是来应诊的。”孙白杨指了指屋内,早就嗅到相同的气息,若是尔淳偏要这么想,他也没有办法。
“宫里但凡宫女生病一律都是去御药房开些药来,孙大人如今亲自登门,你能卖姐姐这个人情,看来孙大人和姐姐的关系非比寻常啊。”
尔淳语带讽刺,玉莹青丝未盘,面上无粉,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种样子,最能迷惑人了,难道玉莹不知吗?
“你要对付我就算了,不要拉上其他人。”
玉莹这才楚楚可怜的开口,只是这显然在今日的尔淳面前太无力了。
“好大的架子啊,你以为整个延禧宫就你一个人住吗,嗯?”
尔淳一句话便让玉莹退缩不前,好像每次和孙白杨一起被尔淳看见了,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尔淳小主,下官只是看病行医,如果有违宫规,下官自会领罚。”
孙白杨自然也得出来说上几句,夹在她们之间却也不舒服的很。
看来是要早些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围着紫禁城的女人,迟早不能独善其身。
“男人始终是男人,我以为孙白杨会有多么聪明,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平常的脂粉客,让别人几滴眼泪就迷惑的理智尽失。尔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