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早就听到点零星消息的,此时心思电转:怎么是温留君?他现在想做什么?他知道三家此时的谋划了吗?
还是楚使,惊呼道:“温留君,你、你还活着?皇天保佑啊!你怎么在这里,莫非现在是你召集的我们?”
谢涵深深拜下,“诸位请受我谢涵一拜。”
众人纷纷避退,连道“不敢不敢”、“何须如此”。
“请诸君务必受我一拜。”谢涵弯腰折下,诚恳道:“只因今日有一件天大的难事要请诸君相助。”
不会是让我们去抗衡三家罢?
众人避得更远。
谢涵很快直起身,指着怀陀说,“君父稍有恢复,便秘密离宫,前往司寇府,只为放了狐源。公公心怀大义,将这件事告诉了本君,可本君人微言轻,又能做些什么?恳求诸位相助,狐源——绝不能放。否则他日,谁都敢在我国做细作了,我齐国必定被列国耻笑。求诸位劝劝君父!”
哦哦——这个啊。
不是去打三家啊。
众人顿时心神一松,兼之任何一个齐人都対狐源咬牙切齿,闻言顿时纷纷支援,“温留君哪儿得话,我等为齐臣,分所应当。”
“君上仁慈宽厚,我等岂能坐视君上又被狐源那奸诈小人欺骗?”
外加心中疑惑,他们君上得是菩萨再世罢,他们都见过齐公的瘫痪模样,这还能放过対方?
——大昊不解之谜又增加了一个。
事不宜迟。
再不抓紧,狐源恐怕都要出扶突了。
一行人趁着夜色往司寇府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怎么还有短兵相接的声音?
阳溪君怀抱齐君亲笔书信,没来得及再多高兴一会儿,从司寇府出来后,只见漫天飞箭如蝗,他惊慌失措,扬声道:“住手!我乃阳——”
没有了,他什么都没能再说出口。
——我乃阳溪君,我马车上有君上!
他什么都没能说出口,飞来的箭矢在他眼中无限放大,他怀抱着他梦寐以求的传位诏书倒在了血泊里,于是那卷诏书也全为鲜血所污。
他的马车被射成了刺猬,汩汩的鲜血从车缝流淌而出,伴随着短促的“啊啊”两声叫唤。
没人注意这小小的一辆马车,玖氏与西门守城军正在激战,不远处响起动地的马蹄声。
玖玺桓惊诧回头。
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兵马呢?
这也是跟随谢涵而来的文武百官心声,只见谢涵带着他们走出去没多久,就遇上一串军容肃肃的兵马,放眼望去,长街之内,无穷无尽,草估一下,一两万罢。
分析了一下如今城中兵力构成,他们大胆猜想,难道温留君文谏不成打算要兵谏?
——这不妥罢。
谢涵解释,“如今城内纷乱,故涵命我温留军护送诸位大人,否则诸位大人若有意外,我齐国朝廷无人矣,涵岂非成了国之罪人!”
甭管心里怎么想,众人纷纷言谢,“温留君思虑周全”,“现在都中确实不太平,还要多谢温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