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写了什么?”
怀陀摇头,“君上护的紧,不得见。”
谢涵想着如今三家对他的各种搜捕,对霍无恤道:“无恤,你去拿回北境军罢,北境军周围一定有要抓捕你的人,你找谢宾将军带你过去。”
他从怀里掏出怀陀带来的将军令,并一封信递给霍无恤,“告诉叔父,我相信他忠心为国,也相信他堪为我齐国上将。”
又对谢涓说:“二哥随我入宫,若有需要,恐怕要二哥从中联系。”
“入宫?”谢涓傻眼。
谢涵点头,“若明日我现身大朝会,二哥可以欣赏欣赏他们的表情。届时我亲口说王洋无罪,要他们把人还给我来。”
很快,谢涵换上小内侍的衣服,跟着谢涓和怀陀躬身低头在入夜前进入齐宫。
阔别一年,一草一木是往常的样式,却又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枝一叶了。
怀陀对齐公的前殿有绝对的掌控权,在谢涵示意后,他蹲在齐公身旁一阵点头,“是,君上,老奴先让他们出去。”
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齐公:?
宫人鱼贯退出,谢涵抬起头来,齐公睁大双眼,发出“啊啊”的声音,谢涵见他实在凄惨,哪有过去半分俊秀的影子,难免心中异样,怒道:“君上怎至于此,这么多宫人都是吃白饭的?”
这个怀陀要为殿内宫人正名,“已经至精至细,只是这疾病历来如此,君上不能咀嚼,灌再多汤药,也只能日渐消瘦。”
谢涵不再追问,只恨声道:“狐源罪不容诛!”
接着问,“法旨在哪。”
“君上被下。”
怀陀是奴婢,齐公不给他看的东西,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去强抢,谢涵却上前一步,一把掀开齐公被子,逐寸抚摸,在齐公“啊啊”声中抽出那一卷法旨。
他张开一看,怀陀只见其表现逐渐变换。
“迎寡人之第三子谢涵回国继位——”
“新君登基后聘梁倾城公主为正夫人——”
“国相狐源无罪释放——”
“哈哈哈——”谢涵低笑起来,“君上啊君上,您当真胸襟比海还宽,比天还广,臣刚刚竟然还替您惋惜,替您难过,真是可笑。”
他冷下面色,掀开灯罩,法旨一头被他捏在手中,一头垂下倒入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