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要睡楼上还是楼下?”霍无恤问。两间卧房,一上一下,上方视野好,下方平稳些,他不知道谢涵喜欢哪一间。
谢涵正在解各种钗环,闻言动作一顿,又不紧不慢地问,“无恤呢,喜欢哪一间?”
霍无恤没回答,而是问,“君侯是出城有什么事,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准备顺着月牙湖、曲水出去么?”
谢涵解完了所有首饰,开始脱繁复的礼服,霍无恤见他动作不利索,还过去帮他,“君侯,去卧房脱罢,免得着凉了。”
此时,一阵风起,湖面轻晃,船身微动,不剧,谢涵却站不稳扑到霍无恤身上。
乍然被塞满怀,霍无恤呼吸一窒,白日的那种妄想又起来了,他鬼使神差松开去解对方扣子的手,等反应回来后已经紧紧拥着对方。
“霍无恤——”耳边轻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霍无恤抖着手又去摸索那扣子,划动路上满是美好的触感,耳边的呼吸渐渐加重,他忽然停下,跑到厨房灌了一壶水下去。
谢涵:“”他边解衣服边往楼上走,“你喝完过来,长夜漫漫,咱们聊聊天。”
他哪有心思聊天啊?
霍无恤心中哀叹,身体很实诚地爬上楼。
谢涵已经换上睡袍,南疆特质,很宽松的一件红袍,像曲裾,但没有扣子,只有腰间一条丝带系着,行走间胸膛、小腿都若隐若现。还扔了一件过来,嗤笑,“不嫌重得慌么?换换。”
霍无恤不疑有他,开始脱衣服穿衣服,就发现对方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脱里衣的手一顿,“君侯?”
谢涵哈哈大笑,“无恤还害羞么,咱们可是一起泡过澡,睡过一张床的男人。”
他想想也是才怪好吗?以前都是赶紧的,哪有这样一直瞧着他换的,很紧张好不好。
他心里觉得很紧张,手上速度却放慢了,手一点点从腰间划过。
满意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变得炽热后,他缓缓走过来,跪在斜躺着人的脚边,“君侯?”
谢涵支额瞧他。
霍无恤:“妻主?”
谢涵呼吸一顿。
霍无恤伸手去攀他腰间的系带。
温热发燥的手掌探入,很热,谢涵的声音却很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霍无恤□□,声音因为沾满了情欲而带了点梦幻的色彩,他仰头,睁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好像在发光,“就今晚,就一晚上,明天、明天太阳一升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晌贪欢有什么意思。”谢涵捉住霍无恤的手,对方却笑道:“一晌贪欢?对我来说,开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长。”
他的笑容说不出的古怪,又开心又难过,又幸福又悲伤,却还给人很乐观还赤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