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他一番解释下,才终于让霍无恤相信这话是从谢涵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他恍然,“我今晚问问君侯有什么谋划。”
月如初:“”
南疆水系密布,信奉各种水神、河神、海神,成婚时一拜天地,二拜江河,以船婚为主。
月如初深感无语后,决定去打造花船,他不信船都有了,这婚还能成不了。
等晚上谢涵回来时,先后收到多份账单的定金,作为个讲究人,当然是全部派人送上银钱了。
霍无恤正襟危坐,“君侯可是有什么计划要借助你我成婚时施行?”
“莫不是想到出路了?”
“月公子如此上心,难道和帮他回宝岩城相关?”
谢涵瞧人一脸严肃,听人提出一二三的可能,“嘣”地弹了下人额头。
霍无恤捂着脑门,睁大眼睛,发丝掀开之际,恰露出那一个“x”字疤痕。
谢涵目光渐渐软化,凑过去戏谑道:“你我未婚夫妻,即将成亲,有何不妥,为何要这么多原因?”
霍无恤眼中蹿起两道小火苗,又渐渐熄了下来,点头道:“也是,一个谎言总要有下个谎言去圆,咱们谎称未婚夫妻一直拖着也不行。”
谢涵盯着他,看到他眼中的炽热惊喜到冷静平淡的全过程,忽觉一阵涩然,心中好像打翻了厨具,五味杂陈纷至沓来。
霍无恤见他忽然揉了下眼睛,又背过身去,疑道:“怎么了君侯,眼睛不舒服么?”
“没有。”谢涵笑了笑,“风有些大,眼里进沙子了,好了——”
她平复翻涌的心绪,自然转过身来,朗笑道:“这南疆的男男女女我真是怕了,辛苦絮儿再帮我挡一回了,想必咱们成亲后,就没什么麻烦的了。”
说完第二天,她就和月如初一起去盯花船和各种喜具,什么木头打造的了,上面绘制什么花样了,又去仔细学了南疆船婚礼仪。
月如初早知谢涵性格有些龟毛,但不料能吹毛求疵到这种地步,连喜帕上用的红色染料是去年的囤货的都不行。
谢涵:“这么久,用了不会有害身体吗?会不会有怪味?我虽闻不出,但我夫郎属狗的,熏着他如何是好?”
月如初:“”
他揶揄,“太傅这是要假戏真做?”
谢涵瞟他一眼,“这不是正合月公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