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极尽恭谨柔顺,尚且会被找茬怒骂,这人竟敢如此?
南镜勃然色变,如果说之前只是惯常的阴沉天气,现在则是恐怖的狂风暴雨,她一字一顿,“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什么有何要紧。”谢涵低眉顺眼,“要紧的是公主如今在草地上翻行片刻,已是难受至极,若是明日有人设局公主,要让公主在朝堂上滚打,公主如何自处?”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南镜伸手掐住谢涵脖子,“今日本殿就要你死。”
谢涵挣扎起来,一手抓住南镜的胳膊,南镜竟觉五指无法再发寸力。
面前人却一副力竭窒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
女官连忙上前,“公主——”
“这人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禀报,公主莫要任性。”
“遑论无故斩杀朝廷命官,国主定会降罪。”
南镜:“”
谢涵脖子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女官惊呼一声,再顾不得尊卑,“来人啊——”
南镜突然觉得好累,甚至没力气生气,贴着谢涵磨牙,“你适可而止。”
谢涵大难不死,如梦初醒,猛地咳嗽几声,按着脖子惊慌失措看南镜,忍不住瑟缩地往后退。
南镜:“”
梳洗更衣毕,南镜坐上首,女官居一侧,谢涵居另一侧。
在女官虎视眈眈地目光,南镜无可奈何翻着拜帖,咬牙切齿把“楚涵”两个字狠狠记住,“楚涵,你所为何来?有何疑问?”
“下面要说的话,请公主恕在下不知者无罪。”谢涵先起身告罪。
南镜皮笑肉不笑,“你说说看。”
谢涵轻咬下唇,“公主不恕罪,涵不敢说。”
南镜:“那就永远别——”
女官:“公主——”
南镜咬牙,“好啊,你开罪本公主这么多,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
于是谢涵娓娓道来她迫于生计,在明月楼奏乐,又吸引过来一个白衣公子的事,以及后面琴箫相伴多日,二人平常相交,不论身份,未通姓名,直到——那公子说自己叫子时。
话到此处,南镜面色漆黑,那女官脸色也不好。
子时此举,放在中原,那就是欧兰雅每天找艳阳天练剑还互相引为知己,宋玉开始拿鞭子揍沈澜之还让对方跪在她脚边求爱抚。
不想,后面的话更叫二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