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雨骤。
一曲唱罢。
玉姣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说来也奇怪,她竟然在这种折磨之中,感受到了几分快感。
她自嘲地笑了笑。
此时萧宁远已经从床上起身,看着脸若红霞的玉姣,说了一句:“你好生歇着,我还有事情要做。”
玉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更大了。
但玉姣可不敢说让萧宁远留宿的事情。
她一个贱妾,若是开了让萧宁远留宿的口子,明日,等待着她的风雨,不会比外面正在下的雨小。
萧宁远刚离开。
翠瓶就冷着脸进来了,她的目光一扫,就瞧见了玉姣裹着被子挡在床上,只漏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上,比昨日,又添了一道红痕。
翠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嗤了一声,果然就是个贱蹄子!
翠瓶不耐的,拿起一个垫子,往玉姣的身下塞去,她动作粗鲁,掐得玉姣身上又多了两道青痕。
“给我躺好了!
你最好快点有孕,不然夫人饶不了你!”
翠瓶又学着赵嬷嬷的样子,点了香。
等着一炷香燃尽,外面的雨也小了一些。
翠瓶到了琴瑟院,添油加醋的,把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夫人,玉小娘果然有两把刷子,几下子把本要离开的主君,勾得留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那屋子里面就传来了玉姣的浪叫声,奴婢在外面听着,都觉得脏耳朵!”
薛玉容听了后,脸上的神色阴沉,紧紧地抓紧茶杯,一只玉手,被这样的力道撑得泛白。
她想大发脾气。
可奈何人是她自己领到府上来的。
让薛玉姣和自己的夫君敦伦,也是她的意思。
可不知道为何,听另外一人,这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两个人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后,薛玉容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若被人血淋淋地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