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我在身上找到了160多块,寒酸的可以。我并不清楚家里的经济情况,只得硬着头皮去问我母亲,“我现在要买点东西需要用钱,能不能把下一年的零花钱都预支给我?”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的走入房内,拿出一些零碎的钞票,然后叹了口气,“就这么多了。现在公司在接受调查,账户信用卡都被冻结了,房子可能不久就会拍卖掉;你爸也天天在接受盘查。。现在只有这么多了先拿着用吧。”
我压根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我以为危机都是暂时且缓慢的,但此刻它风驰电掣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从来没有对这个家负起责任的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去指责抱怨什么。
对不起。我太没有用,我不能扳倒什么商业世家,不能帮于曳报仇,不能力挽狂澜。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却妄想去代替于曳守护些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文章已经写了一大半,回头望望,真的感觉很神奇。
我不是一个有毅力勤奋的人,是一个拖延症患者,但是有从开始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人给我动力,
真的非常的感动。
希望能看到这段话的你也是其中一个,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PS,本文走虐文倾向,让于兮在挫折中成长,但是我是不是太狠了点?唉,写着写着就下不了手。。
当初多情不肯离(三)
我没有办法去拿那些钱。往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此刻却变得刺眼异常。
以前我总以为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就是人生的苦逼,而不是我喜欢的人却没有钱为她买房买车的这种现实主义。
现在,我穷的连钱都没有了。我曾经想许诺的未来,都是一场泡影。想成为他人的需要,想去保护某个人,才刚开始有点明白这种心情的时候,就失去了这点力所能及的能力。
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次生出了一些留恋的感觉,对于这些陪伴了我多年的东西。从旧家拿来的小木盒和钥匙一同放入抽屉里,在最靠近这个房间心脏的地方。
打开木箱,拿出那张合影,那时相机还是种奢侈的机器,有着笨拙的身体,只能冲洗拍难看了还不能重来。而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删除保存再重来的,落伍的机器便只能淘汰。它如同这人生一般不可逆转,固执的刻板。
照片上有很多张笑脸,是小时候和玩伴们的合影。于曳像一个称职的保镖一样站在我的左边,那时他还没有开始长个子,和我一般高而已。照片上的孩子们站的亲密无边,笑容灿烂,而角落里,有一个人偏过了头带着漠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站在照片的正中间,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于曳说的没错,我就是很喜欢众星捧月,喜欢在热闹的地方,喜欢和很多人说话,喜欢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就是这么害怕寂寞的人。比起于曳,从小不受长辈重视,最大的用途不过是经济联姻的我,更加的渴望别人的爱。
我有过很多东西,却时常觉得缺少什么。没有信仰没有梦想没有活下去的价值。。。这些只是掩饰的借口。
其实,我最缺少的,就是爱吧。亲人朋友和喜欢的人,她们终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是这么害怕着。没有的东西一再渴望,得不到的偏要执着。我生命中一共就出现了那么几个人,因为太害怕就想紧紧把握手中;即使我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这不是执念,这只是种单纯的害怕。
在照片后面,有一张很小的电话卡,太过细小而上次不曾留意到。我拿起这个莫名其妙的移动电话卡,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诡异。我找出一个功能简陋的旧手机,插入这张神秘的电话卡,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变凉了。
我的手机屏幕上,清楚的显示着备注,“何青木”。
我没有何青木平日的号码,只知道这个只用了一次的,奇奇怪怪存在的电话。我压根就没想过,原来于曳跟何青木有这么深远的联系。此时证据摆在我的面前,不由得我不相信。
此刻就静静的躺在我的旧手机了。很明显的,它已经完成了历史的任务,光荣的退役了。
但是问题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何青木跟纪深浅交情非浅。而如今,她和于曳联系的证据摆在这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