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旬一把推开他:“滚。”
话音落下,苏蕴已经逃也似地钻进了车里。
傅景深要去开车门,将她拉下来,楚旬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不许再靠近她!”
苏蕴在车中,缩在楚旬宽大的外套中,看也不看外面一眼,好像外面的世界与自己无关。
苏蕴将脸埋在衣服里,身子颤抖得厉害。
楚旬绕去了驾驶座,傅景深也不顾他那一拳打得自己头晕眼花,用力地去拉副驾驶的车门。
但车门已经被苏蕴从里面锁上了。
傅景深拍着车窗道:“苏蕴,你不是要她坐牢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跟我回家,不要跟他走。”
他大声吼道,但车子里的人恍若未闻,只是侧目看向了楚旬。
“快走,带我走。”
楚旬点头,踩下了油门。
车子启动的惯性让傅景深跌倒在地上。
手中的伞早已经滚入了车道被压得稀烂,他撑着身体站起来,怎么跑都追不上已经汇入车道中车子。
傅景深连叫了几声苏蕴,也不见车子慢下来。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没有看见自己站在马路中间,只顾着给苏蕴打去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一次又一次,傅景深还是不死心地拨了出去。
鸣笛声在车道响起,他像是没有听见。
最后还是察觉了异常的警察把傅景深拖回了警局。
他坐在椅子上,不遗余力地拨打着已经关机的电话。
“接啊,苏蕴,接啊……”
傅景深嘴里呢喃,眼圈通红。
一旁的张警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景深捧着一个手机失神。
谁都没有想到,刚刚还神色严肃,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傅先生,此时像一个疯子。
苏新月站在不远处,看着眼睁睁看着傅景深最终念着苏蕴的名字,浑然不在意湿透了的身体正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