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白锐利的目光直视庚金,“敢问你要见谁?”
“你是谁?知道本君的身份吗?竟敢如此无礼!”庚金瞪目,大声呵斥道
“这韵海阁受我庇护,这画中境因我而生,我倒要问问你是谁?敢站在我的地盘上,无礼呼喝主家!”
凡世蝼蚁安敢顶撞本君!庚金勃然大怒,掏出一根木杖就朝廉白打去!
他骤然偷袭,廉白真君连忙应对,手覆水流将他的攻势全部化解。
一仙一妖在眨眼之间已经连过数十招,可庚金并未讨到丝毫便宜!
他收起木杖往后跳开了几步,暗查廉白周身气韵,“原来你要飞升了啊,那就好叫你知道本君的身份!本君来自神乡,乃是神后的亲外侄,识相点把那个画师交出来,莫要意气用事为自己埋下祸根!”
“谁说我要去神乡?凡俗要去神乡不容易,你们想来俗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吧?据我所知,俗世现如今只剩下你一个神仙了,你羁旅客乡,莫要意气用事为自己招惹麻烦!”
廉白真君对外虽然寡言少语,可这辈子斗嘴就没输过,庚金用来恐吓威胁他的话语,他立时就还了回去。
“你不飞升了?”庚金大吃一惊,瞪着廉白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无欲则刚的廉白真君开始撵客,“韵海阁太小,装不下你这样的神仙,请回吧!”
“你!你真的铁了心肠要跟我作对?”庚金收起惊讶,阴沉着脸色怒瞪廉白。
恰是一仙一妖对峙时,太阖真君大笑着踏入韵海林园,“哎呀,什么作对不作对的?二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走到庚金天官面前,客气的朝他拱手,“天官息怒,凡世妖怪们见识浅薄不识真神,想来并非有意冒犯。今日贵客临门,小侄喜不自禁,是以早早在宫中备下美酒佳肴,连同众多画师一起恭候您的大驾。”
庚金天官见太阖真君一脸息事宁人,而那个即将飞升的鱼妖一脸强势,知道现在是不能如愿了,未免闹的太过难看,他压下心中火气,顺着太阖真君的话软和了声气。
“今日有事,且那小画师又在生病,不见他也罢,改日有空再约。”
庚金天官拂袖而去,太阖真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韵海阁中只剩下了一群寒着脸的海族和草木精怪。
廉白真君冷着脸来到谢荷翁的宿舍外时,完全不知道外面激烈对峙的谢荷翁,正跟阿善奴和凌霄玩纸牌。
赌注是一把松子,偷偷溜进来保护谢荷翁的丹缨坐在松子旁,五个五个的将其分成小堆,练习数数。
至于假笑宫女?因为她执意要给谢荷翁盖被子,所以被丹缨封在泥塑里了,泥塑外面还被顺手画了一只大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