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康大厦顶楼花园。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独自凭栏。
晚风轻抚着他外衫的衣角。
随风凌乱的刘海下,虞司邈深邃的眼冷静无波,久久注视着白色车子远去的方向。
他没有再多停留,独自来到停车场。
红色法拉利拉法的车门打开,是极其夸张的蝴蝶造型。
虞司邈瞥了一眼清洗过后,湿漉漉的前轮胎,眸色愈发寒冷如冰。
温沁羽啊温沁羽,移情别恋就算了,跟别的男人养的狗,还在他轮胎上撒尿。
他长腿跨过地上的一小片水洼,有些微愠地坐进了驾驶座。
引擎响动,橙色的车灯光芒洒进墨蓝色的夜里。
他没急着开车离开,反而回想起了自已在伍德森学院的三年。
那次的叶子事件,有室友拉斐尔替他作证,才还他清白。
就在他以为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时候,阳慧贞跟威廉姆斯打了招呼。
无论他表现有多好,都不能让他跟外界联系。
那三年他像一个被软禁的犯人。
变成了没有自由没有灵魂的机器。
唯一支撑着自已的,就是她。
他发疯般地想见到她,几乎快把自已逼进了精神病院。
有一天家中出事,他才得以回国。
一回来就被隔离了半个月。
好不容易出来了,连家都不回,就去找她。
没想到,她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今天这个何经理,就是三年前他看到的那个人。
虞司邈轻轻叹了一口气,方向盘上的手握成了拳。
三年前他们在机场的诺言和约定,不过是少男少女青涩懵懂的玩笑。
他妄想对方一直坚守,这种几乎没人能做到的承诺,也太可笑了。
她忍不住寂寞选择了别人,这是人性,他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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