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看着眼前的沈新月,正如沈新月所说的那样,祂不敢赌,起码不敢在明面上直接对沈新月动手,如果换成生死和灭世在这里,可能会直接对沈新月动手。
但是祂是全知,有的东西,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感到惶恐。
“我答应这场交易,但我需要在什么时候,分离出那个名为白泽的个体。”
“这件事,我想你自己能够知道,不是吗?”沈新月无所谓的说道,“毕竟你才是全知。”
“全知是个很痛苦的事情,就像对你们这个种族来说,长生并非是祝福而是诅咒。”全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新月,而沈新月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长生是诅咒,错了,真正的诅咒是孤独,那种看着身边人慢慢逝去,最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的孤独。”
“我没有经历过孤独,毕竟我还年轻,我只是在时间线里做生意,只要我回家,家人永远都在等着我。”
“这家伙倒是感受过了,时间线深处传来的孤独感。”沈新月指了指黎太岁。
黎太岁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而全知看了他一眼,相比起沈新月,眼前这个男人更容易看透,但是。。。身上的时间之力更加浓郁,如果说沈新月只是和时间交易。。。
这家伙简直是时间的宠儿。
黎太岁抬起头来,眸子之中有着深刻的忧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除了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间之力,还有刻在骨子里,来自于帝俊的道果,命格之力。
两种奇妙的力量一起覆盖在黎太岁的身上,这让全知有些茫然,甚至于难以看透这个看上去更加普通一点的青年人。
“我们并非是第一次见面,全知。”黎太岁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说道。
“我曾经寻找过时间的起点和终点,你存在于时间的起点,却消失于时间的终点。”
“时间不应该有终点。”全知看着黎太岁,“你在撒谎。”
“我不认为你比我更懂时间,就算你是全知,也是一样的。”黎太岁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
“我站在时间长河的中央,向前看去,是看得清的源头,向后看去,是一望无际,却终会停下的尽头,时间是个很有意思的概念。”
“可惜的是,时间有终点。”
“可惜的是,我没有终点,因为时间在。。。”
黎太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全知。
“时间在,我就在。”
“现在讲这个还为时过早。”全知看着眼前的黎太岁,“你们那个朋友,那个用剑的朋友。。。似乎是要回去了。”
“我无法干涉时间,但是我可以干涉人。”
“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做不了别的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让他回到未来的时间。。。稍微延后那么几个月。”
“想必你们的未来已经十万火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