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
“放心,我一定能联系上他的。”严默这时候大概也开始怀疑苏西了,所以才会向我这么保证,可是他却死不肯承认他在怀疑苏西,而是抢过我的话说到,“苏西是我哥们儿,他人肯定没问题,这你放心;可能他现在在飞机上,所以没开机……”
就当严默说的没错,苏西现在确实是去进货了、在飞机上,但是我还是要向他说明那手镯的问题,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能让严默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明白,别着急,但是你先听我说一件事儿。”我把严默手中的爆米花拿开了,这东西是让他吃而不是让他捏的;取而代之,我把我的手送到了他手里,让他握着。
“哦。”严默冲我笑了笑,大概是他握到了我的手所以终于放松了一点儿。
“Cassie啊,你记得吧?”我想了想,先从Cassie说起。
“记得,你以前的助理,小曹的女朋友。”严默对我点了点头,“她怎么了?”
“她们家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有一天我去她那小餐厅去吃饭,她看了你送我的手镯,说那不是翡翠的……”
“怎么可能?”严默皱起了眉毛,“看错了吧,那手镯是有证书的。”
“我也不太放心,怕她看错了,毕竟是那么贵的东西。”我心平气和的和严默说到,“于是我又把那手镯送去鉴定机构去鉴定来着,是我们杂志以前采访过的一个拍卖师帮我找的鉴定机构,很权威,结果……人家也说那手镯真的不是翡翠的,而是一种叫做水沫子的石英石。”
“怎么会呢?”严默神经质的又问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种水沫子很像翡翠,一般人经常会看打眼。而且人家说证书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没什么含金量了,很好做,再说那手镯的证书也不是真的。”我继续耐心的和严默讲着,“其实……我和Andy一直都不太能信得过苏西。Andy说苏西那天根本不是和你碰巧遇到的,他可能是有预谋要去堵你的,而且……我注意过他的手,都烂了,我想他可能注射……瘾君子的话信不得的……”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兄弟在你眼里全都是流氓、骗子就对了!你别忘了,我也是瘾君子!我的话也信不得就对了!”突然间不知道我的哪句话惹毛了严默,他生气了,伸手够过他手边的肘杖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地面,然后气乎乎的撑着肘杖走了。
这次他没拿他的电话,只是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身影。
他这回躲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1 章
直到中午我把昨天剩的饭菜热好、摆好了桌,严默也没有出来。
他不出来,这次我便也不再去叫他。
因为经过上午这么一折腾我也没有胃口吃饭了,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太牵就严默了,才会导致今天这么个局面的。他这次竟然还恶人先告状的诬陷我说他的兄弟是流氓、是骗子,还跟我耍混蛋的说他也是瘾君子,诬陷我不相信他的话!他是成心在气我!
所以这次严默如果自己想不明白他自己错在哪儿了就别想让我轻易原谅他!我可以给他时间让他好好反思反思啊,反正我们有小一个礼拜的假期,他愿意花多长时间钻牛角尖都可以,我就不信他能这么长时间都想不明白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真的不能再一次容忍他这样了。从前就是这样,因为他那些所谓的哥们儿义气,经常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不说,他还经常诬陷我在挑拨他和他兄弟间的感情。
我记得有一次我只是很小心的提醒他,他有一个所谓的兄弟在他不在的时候来家里对着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以后不要把家里的钥匙随便给别人……结果严默就和我急了,说我疑神疑鬼、自我感觉太好,还说营子里家家夜不闭户,让我别老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自命清高……
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到营子里住了,房子比以前村子里的房子大好几倍,是一个里外两进的套间,每间都有15平方米左右。我本以为得为自此以后我和严默可以有一个宽敞、舒适,工作时也终于可以不互相干扰的空间了:在村子里他那间5平方米不到的小平房根本没有我写作业的地方,进屋就得上床,就连他练琴都得盘着腿在床上完成。他要练琴的时候别说我想写作业了,就连我躺在床上他都嫌我碍事儿。也是,他有时候扫弦一扫得猛了就会直接扫到我。
可谁知道搬进营子里以后更可怕,别说写稿子地方没有了,我下班回家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营里营外许多人有我们的家门钥匙,经常我回家没有看到严默,却看到一大堆陌生人在我们家里吞云吐雾侃大山,当然,还有人在我和严默的床上瞎搞,他们竟然还知道在里屋瞎搞的时候要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可那淫|声|浪|语却是锁了门也挡不住的。
为此我和严默没少吵过架,我真的无法忍受有人在我们的床上睡觉,我觉得特脏!严默倒是每次都会向我保证他会和他兄弟们说清楚,里面那间房子是我的,不要随便去,更不要上床。可我不知道他是没说,还是说了也没人听,依旧会有人滚我们的床,有一次还被我撞上过一个女人在试穿我的衣服!被我抓住后还鄙夷的说我品位太差,衣服太保守!
而且我敢保证,那一次绝对不是我疑神疑鬼,那个男人真的向我求爱来着,我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在飞,总之我很害怕,可是又顾及着家里有一大堆人,我如果直接把他轰出去会伤及他的面子,所以我只好找了个借口从家里溜了出来……后来的事实证明,那男人在那次之后抢了营子里一个鼓手的女朋友,可是这些事情在严默他们那些人眼中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今天他和她,明天她又和他,好像都是人之常情,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想起这些往事就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