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在村卫生所安顿下来时,天已微亮。
医生给张小嘉缝合伤口时,贺飞一直跪在病床边,死死攥着床单。
“病人需要休息。”
医生皱眉看着这个浑身发抖的男人。
张小嘉摇摇头:“关系,他是我男人。”
等医生离开,她轻轻抬起贺飞的下巴,“看着我。”
贺飞抬起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苍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明白了吗?”
张小嘉轻声问,“锁住我,等于把我们两个都置于危险中。”
贺飞突然崩溃般伏在她膝上,肩膀剧烈抖动:“我差点……差点害死你……”
张小嘉抚摸着他潮湿的头发:“但你没有。
因为你知道加固房屋,知道台风路径,你比任何人都想保护我。”
她捧起他的脸,“所以下次,相信我也会保护自已,好吗?”
窗外的风雨渐渐平息,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贺飞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遥控器,放在她掌心。
“不要锁了,再也不锁了。”
他的声音嘶哑。
张小嘉微笑着将遥控器扔进垃圾桶:“乖。”
————
张小嘉腿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所有人催眠了,就是不让人说出村里的老木工来过她的家里。
把这件事隐瞒的死死的。
0003:“嘉嘉,所有人都解决了,你真的打算隐瞒他一辈子吗?”
张小嘉:“隐瞒本质上是另一种“不坦诚”
,违背了两人“不欺骗”
的约定。”
0003:“你决定坦白?”
张小嘉:“坦白还是要坦白的,但是坦白时机很重要,婚礼前夕坦白。”
0003不解道:“为什么?”
张小嘉叹气道:“现在告诉他,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贺飞会崩溃,自责升级,可能自残。
第二种更加偏执,贺飞会认为我能设计台风,我就能设计离开他,偷偷加强监控。
第三种贺飞成长了,接受这是“治疗”
,释怀了。
第三种这个梦我不敢想。
我催眠全村的人,就是怕有人说漏了嘴,他的崩溃会加倍,甚至可能反向触发更极端的控制欲。”
总而言之,她要把所有的矛头全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