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周婆子立刻上前扭了槿白的胳膊,槿白吓得面色大变,惊慌道:“姑娘,奴婢犯了何事?姑娘为何绑奴婢?”
外头天已经黑了,静姝点亮了蜡烛,烛光摇曳,照得人的影子好大而黑暗,像是藏在面具下未知的另一个人。
屋子里人虽多,却个个大气都不敢出,还能能听到外头蛐蛐得叫声。
方菲玥闻言冷冷一笑,道:“既是你忘了,静姝,你便提醒提醒她!”
静姝便又了一遍参汤被人放盐的事情。
槿白越听越心惊,脸色也越来越白,听到最后已是跪在地上泣涕不止,含泪道:“奴婢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都是……”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一切都是柔蓝指使奴婢做的!”
方菲玥暗暗皱眉,果真是柔蓝!
静菡静姝则是吃了一惊,静菡道:“如何是柔蓝?别是你为逃脱罪名胡乱栽赃?”
槿白泣道:“奴婢原是在大厨房做事,后来因干妈求了夫人,才被指给了三姑娘,刚来韶离馆人生地不熟,柔蓝待奴婢极好,样样都帮着奴婢,漱口水里添热水是她让我说的,自作主张给姑娘送绿豆粥也是她教我的,说是这样可以得姑娘欢心,被姑娘重用。”
方菲玥叹息,这个槿白,真是轻信于人,便问道:“那参汤加盐也是她教你的?”
第三十七回 事情越来越复杂
一听方菲玥问及此事,槿白立刻摇头,嘤嘤泣道:“不,不是,那参汤里的盐是她自己放的!”
只听槿白道:“柔蓝说姑娘一直病着不好,她听闻过一个土法子,说是在参汤里放盐可以去病,奴婢见她说得真真的,便信了她,任她每日在姑娘的参汤里放了盐,谁知竟害了姑娘。”
方菲玥皱眉道:“你可知柔蓝为何害我?”
槿白摇摇头:“奴婢从未听柔蓝说过此事,只是听闻她以前是伺候二姨娘的。”
二姨娘?她不是早被打发到尼姑庵了么?
方菲玥头疼不已,这件事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审问了这么久,方菲玥又病着,早已疲惫不堪,强撑着吩咐道:“静姝,将槿白柔蓝绑了送去凝华院夫人处,静菡你去绵福院,将今日之事仔仔细细回了老太太,后头的事,就交由她们处理吧。”
“是!”两人应了一声,忙去了。
经次一事,方菲玥连晚膳都没用,由烟绿服侍着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许是昨晚喝得参汤少,药起了作用,方菲玥觉得身上轻了不少。
静姝静菡进来伺候她梳洗了,又服侍她用了早膳才将昨晚事的后续禀报给她。
“昨晚上奴婢去凝华院的时候,老爷正好也在,听奴婢讲完前因后果,夫人老爷极为震怒,老爷命夫人严查此事。夫人细细审问了柔蓝槿白,柔蓝只死咬住是因为姑娘责罚她跪了一夜致使心有愤怼,才起了歹意谋害姑娘。”静姝说到这里顿了顿,小心道:“奴婢瞧着夫人很生气的样子,考察柔蓝极为用心,不似背后主使之人。”
方菲玥点点头,又问静菡:“老太太那边什么反应?”
灵感低眉答道:“老太太极为生气,问明事情缘由,便直接将槿白柔蓝送去了庄子里,又指了两人伺候姑娘,等姑娘好了便能见到。”
方菲玥思索道:“此前我也觉得会是夫人,如今听你们说来倒像是另有其人。槿白说柔蓝以前伺候过二姨娘,静菡,你可知二姨娘的事?”
静菡摇摇头:“当时奴婢还小,只是听闻二姨娘不知何故开罪了老爷,才被送去了尼姑庵!若是姑娘想知道,不如奴婢去打听打听?”
方菲玥不赞同道:“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病好了再说吧!”
两人低头应是。
静菡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