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件的变革往往需要一个契机。
像姜子牙伐纣,等的便是比干被剖心,激起各路藩王同仇敌忾。
当凌青手中握有十卫传来的表示十万火急的朱红纸笺时,心脏跳动的竟然是出奇的平稳。
这代表什么呢?
凌青木然的打开纸张。
看过几息之后,轻轻揉碎。
眼中弥散着深邃脆弱的泪光……
皇后驾崩,皇上伤心欲绝,让位于太子李晋安,不日登基。
另用朱红笔注:皇后死因为旧疾复发,可疑。
耳边酒楼的嘈杂声迅速敛退。
凌青犹如浸泡在最深最冷的冰潭之中。
姑姑死了。
继母亲和父亲之后。
她唯一的亲人。
沦为了宫廷牺牲品。
他们等的便是这个么……
如果想当皇帝,直说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害死姑姑呢。
凌青的眼中氤氲水汽……
紧握的双拳隐忍丝丝愤怒……
为什么……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人。
可怕的是,凌青竟然没有发现她是何时坐在那的。
低着头,凌青吐出一句,“我认得你,你曾经在小桃园见过流笙。”
那人身着白衣,羽扇纶巾,风流蕴藉,眉宇间更是有一份说不出的写意,就像游历于林间的闲云野鹤,有着展翅高飞的翅膀和能力。
那人继续道:“眼力很好,还多了点运气,这么说来,你该有所觉悟了吧。”
凌青轻哼一声,“觉悟么,应该是有了点的。”
“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他们都叫我无晴,晴天的晴。”无晴说完,伸手打了个响指,招来酒保,要了两壶酒。
凌青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叫穆凌青,目前还是延宗王以及天宁郡马,这些你都该知道吧?”
无晴笑了一下,“自个自然,还有一点需要说明,我,苏雅,和流笙,都是在大梁的天香楼认识的,天香楼你知道吧?嗯?”
凌青点了点头,“知道。”
无晴拿了白瓷酒壶,自斟自饮,过了半响,才张口继续。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我想问的不是你,我想问的人我不敢问,所以我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听你说而已。”
“哈,那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了,可能也正是因为你这种优柔寡断,才让流笙迟迟下定不了决心。”
凌青不接话,木然看着无晴表情悠然的喝着清酒。
“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好呢?”无晴拉长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