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直在用行动在告诉他其身为他主人的可靠性,对方似不愿让他失望不舍让他难过,又似只是因为自身的偏执。
而潘成从未想过破坏这一份约定,他未曾劝告过对方不必如此,亦不曾嗔怪过对方的行为,他还是那个只知接受的他,还是那个不敢僭越任何一分的奴隶。
潘成在自己的思绪里迷迷糊糊地睡去,而白博则在家中的健身房里流着汗,那只握过鞭的手正握着健身器材,因握鞭而留下的痕迹或许在今夜过后便会消散,但那磨损的皮肤却未必能在日出时恢复如初。
月亮安静地挂在无声的森林上,潘成无声地藏于床被里,他迷迷糊糊地蹭动脑袋让那只手臂穿过他颈下,他惯性地伸手,五指盲目地挪动两分,似想抓住什么又似想确认什么。
那掌心向下的手终是触上那掌心向上的手,指尖轻轻抚过那手掌的薄茧。
“主人…”潘成似呓语般含糊地喃道。
白博微微侧头若有似无地轻应一声,似在回应又似在确认潘成是否醒着。
那只手再次抚过指尖下的薄茧,似无意识的轻勾,又似在睡梦中对现实里的声响做出反应般。
白博不禁合眸无声吐笑,他稍稍用力握了握潘成的指尖便缓缓松开,脑袋随之偏移两分轻轻贴上潘成的发丝。
寂静的森林睡在月下亦醒在阳光里,浑身不适的潘成醒在生物钟里,趴着睡一晚的滋味并不好受,那眉心紧皱在双眼睁开前,他缓缓睁眼便感受到置在脸前的掌心,那五指正虚握着他的指尖。
“主人早…”潘成虚声吐道,双眼似无力又疲惫般再次闭合。
一声模糊的轻应响在潘成脑后,他再次睁开双眼,眼里仍残留着刚醒的朦胧感,他合了合眸便稍动脑袋蹭了蹭白博的手臂,继而闭上双眼。
趴睡会让人感到不适,平躺亦会让人感到僵硬,白博在这一室的安静里终是开口问道“不起来?”
“可以吗?”潘成轻声喃道。
白博闷应一声便侧身转向潘成,五指轻轻落于潘成头上,指尖抚过发丝又顺其而下停在颈脖处。
“还疼吗?”白博哑声问道,声音听上去如刚才一般带着刚睡醒时的糊哑,话里却平淡得似随口一问般。
“不疼…”潘成糊声回道,那置于掌心里的指尖随之轻勾一下,似想抓住其下的手,又似试探性一动。
白博轻应一声便不再开口,两人在这一室黑暗里皆掉进沉默中。
枕在手臂上的脑袋终是轻轻抬起,潘成轻缓地抬身又一点点钻进白博怀里,白博等潘成停稳后才抬手轻揽他的肩背,五指安抚性地在肩背上抚摸两分又停稳,潘成在这轻抚下不禁轻攥五指间的衣物又贴近白博两分,那只手惯性又无力地贴上他肩背,他悄然地缓缓长吸一气,似想嗅清白博身上的气味,又似想以此换得些许平静。
被肉欲沾染的潘成在惯性克制下终是在那温暖的怀里一点点睡着,当他再次睡醒时看见的不再是黑暗,而是被阳光照亮的室内,听到的不再是一室的安静。
潘成合了合眸便翻身下床,他缓步走进浴室便停步在门旁。
“主人。”潘成轻声唤道。
正在洗漱的白博咬着牙刷闷应一声,他转头看了看潘成就抬脚让出些许空间,潘成随即自觉地走到白博身边开始洗漱。
当潘成咬上牙刷后笑意便从眼角跑出,又持续存于那微陷的眼角里。
洗漱台上的牙膏早已在不知何时换成了潘成惯用的牌子与味道,牙刷亦相同,那在此处初见的牙膏也不知从何时起再也看不见,连白博用的牙刷也不知从哪一次定期更换起变成了潘成所用的那款牙刷。
相同的情况出现在此,亦出现在潘成家中、公司房间里,不同的是白博惯用的洗浴用品依旧置在潘成的惯用洗浴用品旁,白博似不在意自己用的是什么洗漱用品,又似在刻意给潘成营造一种假象。
同款却不同色的两个牙刷被一先一后地放下,同款的洗脸巾亦前后脚地被抛下。
“心情很好?”白博侧头朝潘成挑眉问道。
潘成脸上的笑意随之加深两分,他含笑轻应一声,应得那般清晰又肯定。
“为什么?”白博似好奇般问道。
“好像很久没和您一起洗漱了。”潘成夹着笑说道。
“昨晚不算一起?”白博提了提眉说道。
“不一样。”潘成笑了笑说道。
白博勾笑合了合眸便抬脚靠近潘成,双手随之触上对方腰部。
那件宽松的衣物被那双手缓缓拽起,潘成自觉地抬手让衣物脱离自己的身体,他抬头去看时就见白博正看着镜中,他下意识地侧身让剩余的背部也落入镜中。
“今天要回公司吗?”白博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