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坐进车里,安全带被扯动的细响在封闭的车内是那般清晰。
白博一边扯着安全带一边滑着手机,眼也不抬地说道“报告发你了,老头没说什么那就是没事。”
手机随着安全带入扣被丢进那黑色的敞口里,一声轻响被砸起,白博平淡的那句‘处理一下’伴着另一台手机砸在潘成腿上,那双手匆匆摁住跳动的手机,潘成耳边随即响起白博略带嫌弃的一句’震个不停‘。
“对不起…”潘成喃声说道,双眸都没能转去看白博就被那满屏的通知淹没。
白博似没听到般启动座驾就踩下油门,转着方向盘将车驶离此处。
潘成安静地盯着手里的屏幕看,指尖不时在其上滑动,无声的环境令他更为专注,当耳上的耳绳被挑起时他不禁愣了愣,反应过来时那只手已经离开了他,口罩半挂在他另一边耳上。
“你时不时去的那个地方是因为约了理疗不是因为健身?”白博似随口问道。
“是的。”潘成轻声回道,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在屏幕上滑动。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白博又问道。
“您没问。”潘成合了合眸回道,视线始终停留在屏幕上。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白博平淡地吐道。
“没有不舒服。”潘成合眸回道,他抬起双眸看向挡风玻璃外又道“照顾好自己、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是基本,主人,我有在好好照顾自己。”
白博抿了抿嘴角,似听不见般没有给去回应。
他们的关系确实没到需要谁在生活里照顾谁的程度,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主奴关系上,又或者说所有的行为都基于主奴关系,脱离对方的所及范围就不再存在谁照顾谁。
黑色轿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城中的道路上。
“昨天有空,今天有空,明天也有空,对吗?”白博轻声吐道,他侧眸去看后视镜,打着转向灯换了条车道,那模样看上去漫不经心。
潘成转眸点头回道“是的,主人。”
“处理完了?”白博轻问道。
“主人,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潘成轻声反问道,脸上那点笑意顿时被疲乏取代。
“可以。”白博随即吐道。
潘成垂了垂眸便抬起手臂看向窗外。
待接听的等候音透过听筒出现在安静的车内。
“怎么了?”
听筒里冒出一道男声,带着点倦。
“我想放假。”潘成平淡地吐道,语调不似以往般那么轻柔,反倒有些冷硬。
“多久?”听筒另一边的Elmo睁眼问道。
“不确定。”潘成无神地盯着窗外吐道,似下一秒就会什么都听不见般。
“要外出?”Elom皱着眉问道。
“不确定…”潘成似走神般喃道。
“知道了,注意安全。”Elmo闷声吐道。
潘成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回应便挂断通话,手机顺着他无力的手臂落回大腿,被那失力的五指托在手心。
他身上透着低落,那些低落来自潘成,亦来自白博的奴隶。
沉默许久,白博忽然轻声问道“想去哪?”
一声轻问唤回潘成失焦的双眸,他眨了眨眼转头去看白博,细声吐道“主人,我能待在您身边吗?”
那双眸里带着央求,他身上透着些许慌乱,五指已然扣在椅座边沿,身体稍稍朝白博倾去,他见白博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吐出回答不禁略显着急地说道“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等您。”
那五指随之收紧,指尖一点点陷进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