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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神，他能窥见潘成的大部分想法，但他到底是无法确认，无法确认那被头颅护在其里的思想，无法确认那被骨肉裹在其中的心思。

白博将潘成放在餐台边的椅上就转身准备餐食，他边动作边说道“如果我哪天猜错了怎么办？”

“您不会。”潘成看着那结实的背部回道，是那般确信又笃定。

“如果会呢？”白博又问道，语调轻而缓，平静得就似寻常聊天。

“您不会猜错，只会是我不对。”潘成几乎没有思考地回道，他坚信自己的选择，对方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不会放弃的那个人。

白博闻言不禁一笑，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回头说道“我该说你蠢还是聪明。”

潘成对上面露无奈的白博划出抹灿烂的笑容，藏于眼帘后的双眸不清不楚地闪着亮光。

白博合了合眸又转回去，不自觉地露出两分宠溺，这让潘成欢快地连双脚都离开脚踏，情不自禁地晃动两下，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

“主人。”潘成轻快地唤道。

“嗯？”白博不以为然地应道，头也不回地继续动作。

“主人。”潘成再次唤道。

“嗯？”白博再次应道。

“主人。”潘成似怎么都叫不够般唤道。

“嗯。”白博应道，不带斥喝不带烦躁，似窥见潘成的小心思般，只是一声又一声耐心地回应对方每一次的轻唤。

不会说话就叫人，这一句话当真被潘成贯彻到底。

那乏味的备餐与等餐时间就在这一声一应里结束，潘成从餐台上抬起脑袋板正地坐直，似在等候什么惩罚般，连双手都平摊在并拢的腿上。

“吃饭。”白博眼都没抬地说道，说着就把手里的筷子朝对面的潘成递去。

潘成应声接过筷子，他一边进食一边看向白博，对方好像多数时候都会选择与他面对面吃饭，就像知道他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即便有时他的目光是那般明显与不知收敛，对方也从未抬眼斥责过他。

“主人。”潘成轻唤道，执筷的手随之缓缓放下。

“嗯？”白博应道，他瞥见对方停筷的动作随即抬眼去看。

潘成被看得有些失措，他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吐出那声唤，眼下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我吃好了。”

“嗯，待着。”白博随口应道。

潘成应声呆坐在椅上，无声地看白博吃饭。

“明天有空吗？”白博边吃边挑眼问道。

“有空。”潘成回道。

白博闷应一声丢下筷就让潘成从椅上下来去洗碗。

水声潺潺，器皿被洗净又擦干。

白博倚着台沿捻着酒杯将潘成忙碌的身影尽收眼底，他轻问道“怎么不装洗碗机？”

“不喜欢。”潘成应声回道，嘴角勾起抹淡然的笑，双手正收纳着器皿。

每一样东西都被放回原来的位置，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还有呢？”白博问道。

那双手随之停顿，潘成带着些许不解地抬头去看白博，开口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