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窘迫感出现在他身上,但他也难再因这点窘迫而感到不自在,毕竟白管家见过他跪在白博脚边的模样,却也不会因此待他有什么改变。
那个布偶自从出现就没离开过沙发,就像特意放在那等着潘成般。
潘成也不负其作用,不仅仅是抱,简直就像爱不释手,毕竟他除了待在床上就是待在沙发里。
那句‘当自己家’于他而言好像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又好像被完全贯彻。
潘成懒到除了去厕所就没动过,在沙发里一窝就是一天,直到白博下楼他才放开怀里的布偶。
白博一下来就见潘成那双眼似看见主人回家的小狗般,他边迈步边吐道“来。”
潘成应声跪落在白博脚边,又跟着对方的脚步爬行。
白博在餐桌落座,吐出口烟就伸手去摸腿上的脑袋。
“休息好了吗?”白博垂眸柔声问道。
“休息得很好。”潘成应声回道,他转眸想去看白博却发现只能窥见其喉结。
“起来,去洗。”白博轻拍潘成的脸说道,五指随即抬离。
潘成应声站起,又垂眸离开。
卧房浴室里淌着安静的水流。
潘成小心地避开身上的白块把自己洗干净,白块难免被沾湿,他却无心理会。
白博掐着时间在潘成结束沐浴后回到房间里。
那手捻着眼罩就将潘成的双眼蒙上,只是系得没那般紧。
指尖触上颈脖,游走一圈便离开。
脖上隔着白布令潘成不知套上的是冰凉还是毛软,他被牵到沙发边,又被摆成坐姿。
白博剪开浸湿的位置又处理好那泡过水的伤口才再次覆上白块。
项圈被扯动,力度不大却足以让潘成意会。
他顺着牵引爬行,跟着那脚步迈下一个接一个台阶,一层接一层,直到触及那不一样的地面。
那手勾进项圈里,轻轻将他带起。
细链离了项圈,双臂被朝上抬起,他触到那熟悉的锁链。
“自己抓住。”白博沉声吐道。
那双手随之攥握,潘成的身体随着动荡的铁链缓缓升起。
背脊贴上冰凉的硬物,胯骨被固定,随之而来的是双腿、颈脖,还有双手。
皆因白块,他感受不到身上束具的温度,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他不禁攥紧手心里的锁链,那被他捂热的锁链。
那只手用指尖轻轻刮过他因身体被打开而缩合的肛口,顺着挺立的性器往上,经过肋骨滑过颈脖覆上他的脸。
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脸,与背脊上的温度截然不同。
“在怕吗…”白博虚着声哑着嗓问道。
“没有。”潘成应声回道,脸因此轻蹭对方的手心。
“在想什么?”白博轻声问道,指腹顺着颧骨缓缓抚过。
“想您。”潘成回道,下巴稍稍抬起一寸。
那模样像是人在撒谎时下意识想要给自己一点底气,又像怕对方怀疑而给出的两分坚定。
指腹顺着脸颊滑落,轻轻压过嘴角。
那只手随着脚步离开潘成,又跟着脚步折返。
身上没能被置上什么东西,那手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脸部线条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