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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成轻应一声，他在对方抬身站直后便起身。

对方从来不会搂着他的腰走路，那只手一直都只会牵着他，任他随意跟在其身后，或拉紧他贴着其背部走。

他也从来都自觉地不会与白博并肩而行，他的自我修养并没有被对方的宠溺磨掉任何一点。

他从来没有逾越的想法，甚至觉得就这样的状态一直下去也挺好，只是不知对方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到最后还是会选择不要他。

他望着那半张侧脸看得有些出神。

白博垂脸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柔声问道“怎么了？”

潘成随之垂眸应道“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没有。”白博随即应道，回答得干脆又随意，他向来对潘成的这类提问都应得这般简单明了且不含糊，不拐弯抹角亦不存在过多的思考时间。

房门关闭在潘成身后，他站在一旁垂眼看白博换好鞋又将拖鞋扔在他脚边。

“我说过什么？”白博一边朝里走去一边轻声反问道。

任何时候，任何需求。

潘成没有忘记，他只是不习惯。

他能迁就对方的一切，能接受对方给予的所有，能顺从地面对关系里的一切，唯独不会主动，更不会像现在这般，借着指令的由头一次又一次地掺着私心又任性地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

“我没有睡不着…”潘成边换鞋边小声解释道，他知道对方话指之前的承诺，也知道对方在安抚着他心里的那点歉意，但他并不想对方误会自己是因为睡不着才想要见面的。

白博落在沙发里抬眸看向换好鞋却仍在房门附近的潘成，开口说道“知道了。”

他本并不意外像潘成这样的人会有入睡障碍，自己能够变成对方安然入睡的助剂对他来说是一种被认可，但眼下看来却并非如此，对方似乎只是单纯的依恋，一种日渐加重的依恋，哪怕他并没有刻意去给对方造就这种状态。

“来。”白博开口唤道。

潘成顺从地到白博脚边跪落，又在那停在半空中的手下主动地将自己的脑袋置于对方膝上。

那手随之落在发上。

白博轻抚着潘成的发顶无声叹出一笑，又淡又轻。

他哪里不知潘成是借着那句‘别等我找你’去合理化自身近来的行为，对方自以为的任性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对方的每一个举动都严谨地建立在那冗长的规矩上，哪怕他根本就没给对方立过规矩。

“洗过了？”白博轻声问道。

“洗过了。”潘成应声回道。

白博又怎会不知潘成每次说想见他都是清洗过才出现在他面前，但他却没有一次开口要过对方，他亦等不来对方的主动。

“自己坐上来。”白博轻拍潘成的脸哑声说道，在潘成脱衣的同时他亦褪去自己下半身的衣物，屁股一抬一落，连腰都懒得弯地用双脚踩掉腿上的布料，一副大爷模样等着人伺候般。

没得到其他指令的潘成无声地爬上沙发又跨坐在白博身上。

一双手落在潘成胸上、腹前。

粗糙的掌心轻缓地划过那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自己动…”白博脸色柔和地说道，双眼倒映着那白皙的皮肤，手像把玩瑰宝般一触一离地抚过，指尖轻轻划过那挺立的红点，掌心游走在肌肤上。

动？怎么动…

潘成自上而下地看着对方的面部线条不禁抿起嘴角吸了吸舌，他缓缓沉腰轻压对方胯上沉睡的性器，翘着臀去蹭弄，试图用臀缝含住那半硬的软肉来来回回地动着。

白皙皮肤上的手随着潘成的动作滑落至腰上，轻轻挑起他安分置于自己腿侧的双手。

那双手被带着落在白博肩上、沙发上，潘成塌了腰又俯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