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的双眸定在地面上,衬上那机械性擦头的动作显得他是那般了无生气。
去而复返的白博停在潘成身边,不过几息就忍不住弯腰伸手将人抱起。
那双眸随即恢复明亮,那裹在裤里因走动而波动的双臀映入潘成眼中,他脸上不禁浮现抹窃喜的浅笑。
白博轻手轻脚地将潘成倚床放在地面,他取来风筒便坐在床沿肆意拨弄起那头短发。
无力抬眼的潘成靠着撑地的双臂才不至于倒去,眼缝里的光亮也在暖风下被吹得一干二净,昏暗的世界里只剩耳边轰鸣的风声。
嗒-
风声随着细响停歇。
白博看着那倚在自己腿上的脑袋长长吸进一气,他掀开被子就把人抱上床。
他站着环视房内一圈,视线最终落在那张刑椅上,烟灰缸被放在一旁的置物桌上,掺在那堆工器具里。
满室的事后痕迹,一方熟睡在床上,一方独自坐在刑椅上,这一幕是多么窘迫又滑稽。
白博吐出烟雾不禁笑出一声,他似无奈般垂头又勾着笑。
潘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自己醒在各种不适感中,多种多样的痛感与酸麻遍布全身,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身上无禁锢,但乏力的身体却无法动弹,他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皱着眉撑开双眼。
“醒了?”
身侧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潘成用那黏糊的嗓回道“嗯,醒了。”
“起来。”
那声指令牵动着潘成的大脑,他本能般应声便拖着酸软的身体想要坐起。
不动还好,一动则掀起铺天盖地的海啸。
他被那海水打得颦眉夹眼,但仍咬牙从床被里坐起。
另外半边床并没有温度,只见一只手掀开那身体上的被子又将其双腿捞出床外。
脚心触上硌人的颗粒,一声‘手’随之冒出。
抬起的双手里被塞进水杯,从唇间挤进的药丸顺着喝水的动作滑落腹中。
空杯被潘成自己拿离唇边,他垂头就看见自己的晨间反应还有身上的五彩斑斓,余光里的白博弯落单膝正蹲在他面前,上药的动作是那般轻柔。
深深浅浅的颜色布在身上,大小不一的痕迹留在表面,提醒着潘成昨晚的性事是多么激烈,刺辣感从皮肤渗进血肉里,他不禁抿唇抬头,侧头就看见这个待了许久却又一直看不清的房间。
半空的锁链衬着那裸露的水管,伴着地上那项圈。
乳夹、皮拍,还有那张被干涸液体固住大片绒毛的地毯。
黑色沙发上的那些白是那般明显。
记忆在双眼一眨一眨间越发清晰。
“起来。”白博翻弄着药箱随口说道。
床边那双脚应声收了收,却似无法受力般停在那。
“站起来。”白博边起身边说道。
握杯的手攥了攥,身体随之站起,又顺着落在身上的触碰转了个方向。
对角横穿整张背部的鞭痕随即出现在白博眼里,他不禁用指尖触上那道漂亮的颜色,指尖稍稍用力他便如愿地听见一声轻哼。
吃痛夹眼的潘成不经意瞥见床被上那片斑驳,忍不住垂头移开视线。
脚上膝上腿侧满是伤痕,记忆中的拖拽和力度历历在目,还有那双被迫承受整具身体重量的手腕,那感觉似乎还残存在腕上。
如调色盘般的身体上画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或深或浅,或暗或艳,落在那青紫里,亦落在那白皙中。
潘成看着那繁复又立体的花纹难耐地吸舌又咽喉,高昂的性器随之跳动。
抑制不住的贪欲渐渐浮于水面,被勾起的兴奋窜动在体内,刺激着身体,心脏被重重压下又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