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走出屋子不解的朝里面看了又看,嘀咕道:“轩哥,我哥是不是不高兴了?生我的气?我只是嘴上说说嘛,又不是真跟他断绝关系!再说了我姐夫的妹妹不也是他的妹妹!小气!”
东方轩皱了皱眉,他觉得的不是,而像是兄长心里藏着事,“我觉得应该不是,兄长不会生这种气!姐夫对你好,是因为姐夫想要他身边的人都好!”
“那我哥怎么突然就不高兴啦?我就问他生辰想吃什么,他突然就变了个似的!”陈妍还是想不明白哥哥的变化咋这么大。
从外面办完事的王迁一听,伸手拦住他俩,“什么生辰?”
陈妍见王迁也不太对劲,“我哥呀,明天是我哥二十岁的生辰!”
“明天是公子的生辰!难怪!难怪公子从不提自己的生辰!王爷也不提!原来如此!”王迁神色悲凉,又异常激动。
陈妍俏脸上再也不见一点开心,神情严肃的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王叔!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对劲!”
“公子十七岁的生辰,正是他被拓跋筱抓走的日子!”王迁只解释了一句就被陈妍拉着往母亲住的地方走。
“岂有此理!那个天杀的王八蛋!竟敢伤害我哥!我喊我姐夫宰了他!”陈妍嘴上叫嚣着,眼泪却暴露了她的无奈与难受。
陈妍来到母亲面前时已经绷不住哭出了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娘!不要给哥准备生辰了!”
见女儿哭成这样还说不给儿子过生辰,林婉音以为又出了什么事,顿时慌了神,“妍儿,先别哭!你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陈妍指着王迁,“问王叔!”
王迁不等别人问便开始解释:“公子十七岁生辰之时,被拓跋筱抓走了!”
林婉音拽紧衣角,“所以,那些易儿与拓跋筱的传闻是真的!”
王迁沉重的回答:“有过之无不及!公子被抓走后并未屈服,拓跋筱就用沾了盐的刺毛鞭抽得公子体无完肤!又用匕首划开口子,反复用手头抠开血茄,把粗盐放在伤口里反复搓,直到粗盐一点点化成血水!公子还是宁死不屈,最后拓跋筱就,就强迫了公子!”
陈菲一怒而起,“当初我就该一刀捅死那个王八蛋!”
周景泰颤巍巍的把陈菲拉着坐下,红着眼睛哽咽道:“听王叔说!”
“后来公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只一心求死!我还记得当时,公子绝望的求我让他死的样子,有多惨不忍睹有多令人心碎!”王迁一想起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忍不住直打冷颤。
林婉音的泪止不住的滚落,鼓足勇气颤着声音问道:“易儿是怎么活下来的?”
王迁继续哽咽着说下去,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后来,王爷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公子知道后,为了不让王爷白白送死,才拼着命逃出王府!”
他打了个哭嗝,破了音调,“公子逃到破庙,被那些乞丐和流民当作落魄的小倌,又惨遭凌辱几近死亡!幸好王爷抢在拓跋筱之前找到了公子!”
林婉音捂着嘴使劲将自己的软弱逼了回去,“那些畜牲对易儿做了什么!”
“他们,他们扒了公子的外衣,朝他吐口水吐痰,还撒尿!二月,上京还冷的能冻死人!公子被他们淋的浑身湿透,连躲着的地方都湿成泥泞!”
原来跟那些说书的完全不一样!说书的说拓跋筱爱慕易公子,不惜与拓跋炽为敌也要抢的心上人!原来根本不是!
“易儿,易儿是怎么活下来的!”林婉音再也听不下去,怕自己的儿子再经历什么苦难。
“后来,王爷日日夜夜守着公子,怕他做傻事怕他想不开!公子做噩梦王爷就抱着他轻声安抚,公子醒了就哄他吃东西,公子哭了就替他擦眼泪!那时候的公子整天抱着身子一动不动,眼中无神看不见一点光!王爷那时很沉闷,他很难受很自责很后悔!公子后来慢慢鼓足勇气活下来,可他还是不愿面对别人,整天以半张鬼脸面具示人,才会被人称作鬼脸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