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郎君这身衣着打扮,应当是来自天启吧?”
陈不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正是如此。
听兄台这口音,想必也是来自天启?”
他的目光温和而友善地落在对方身上。
魏长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而洪亮:“真是没想到,竟能在此地邂逅同乡!
实乃缘分!
在下名为魏长风,还未请教郎君尊姓大名?”
他边说着,边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陈不易微笑着回应道:“在下陈不易。
今日得遇魏兄,实感荣幸之至。”
他同样抱拳回礼,举止优雅大方。
两人身处异乡,皆为漂泊在外的游子,加之皆是学富五车之士,一经交谈,便如高山流水遇知音般投机,话题源源不断,无所不谈。
时间就在这愉快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拓跋炽已迈步走进了房间。
拓跋炽刚刚返回易楼,便听到王迁说陈不易病了。
他心急如焚,顾不上还有旁人在场,急匆匆地闯进了茶室。
当他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原本融洽和谐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拓跋炽和魏长风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对对方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拓跋炽的眼神犀利如剑,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更是毫无遮掩,他那冷峻的面容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寒霜,硬生生地将周围的空气都冷却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魏长风见状,心中暗自叫苦,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陈不易拱了拱手,说道:“贤弟,时间已不早,愚兄便先行告辞了。
改日再与贤弟把酒言欢。”
说完,不等陈不易回话,便转身快步离去。
陈不易见此情形,也不好强留,只好起身相送。
魏长风站在楼梯上,回首望着陈不易,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随后,他转过身去,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这桩案子经过长时间的抽丝剥茧和深入调查,加上今日偶然的发现,他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桩案子的最终结果,将会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经过一系列的线索分析和推理,他确定了凶手的真实身份——拓跋炽。
那些曾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点,如今在他脑海里如拨云见日般清晰明了起来。
从拓跋筱居住的地点就能够看出端倪。
他为何要特意住在临街之处呢?又为何非要从酒楼中开辟出那么一块地方来,而且还偏偏正对着易楼?答案只有一个:拓跋筱对陈不易心怀不轨,心存觊觎之心。
被打的拓跋筱对行凶者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半个字。
他这个小小的刑部员外郎,面对涉及到皇家成员的敏感案件,自然也绝不敢轻易将所知内情泄漏出去分毫。
毕竟,此案所牵涉到的两位人物可都是他万万招惹不起的存在!
一旦这件事情被公之于众,必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成为一桩乱上加乱的皇室丑闻!
试想一下,两位皇子竟然为了争夺一个男子而争风吃醋,甚至险些闹出人命,这样的事无论放在哪个朝代,恐怕都会引起整个朝堂的轰动和哗然!
魏长风站在原地,又忍不住朝着易楼的方向多望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