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该在后宫歇息。
"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今日劳心劳力,恐伤龙体。
"
"
劳心劳力的是你。
“楚翎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落英,”
清欢,你当真要一直叫我陛下吗?"
"
陛下醉了。
“她后退半步,腰间玉玺硌得肋骨生疼,”
臣妾先告退——"
"
别走!
“楚翎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漠北的狼首是你让人杀的,北疆的圣湖水是你用冰窖的存水兑的!
你什么都要替我做好,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
帝王的眼中泛起血丝,像是困在笼中的幼兽。
萧清欢忽然闻到他身上混着的两种熏香——拓跋兰图的狼毒草香,阿衣娜的雪莲花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自己的沉水香。
"
陛下是天子,"
她一字一顿,"
天子无需知道这些琐事。
臣妾只需要陛下记得,这万里河山,臣妾会替你守好。
"
楚翎忽然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在廊柱上。
月光穿过他指间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影:"
所以你宁愿握着玉玺站在群臣之首,也不愿站在我身边?清欢,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声惊起一树寒鸦。
萧清欢望着他单薄的身影,想起方才在大典上,当群臣山呼“万岁"
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如骨。
"
臣妾把陛下。。。当成这天下最需要的明君。
"
她转身,玄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而明君。。。不该被私情所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