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朕欠你的,终有一日会还。
"
萧清欢背对着他,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才敢抬手按住心口。
那里有个小小的朱砂痣,是楚翎当年用口红点的,说"
这样就算走散了,也能凭痣相认"
。
此刻痣上覆着拓跋兰图给的护心符,烫得像团火。
拓跋兰图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萧姐姐,他是不是喜欢你?”
她的声音带着漠北人的直白,“可我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会让你哭。
"
萧清欢苦笑:”
兰图,有些事不是喜欢就能解决的。
他是皇帝,我是。。。"
"
你是萧清欢,是能让我拓跋兰图折腰的人。
“拓跋兰图打断她,扳过她身子,月光照亮她脸上未干的血迹,却让她的笑容更加明亮,”
以后我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那个闷葫芦皇帝!
"
萧清欢望着她眼中的真诚,忽然想起楚翎曾说过,漠北的狼一旦认定主人,就会至死方休。
她抬手替拓跋兰图拂去脸上的沙粒,触到她滚烫的肌肤,忽然俯身,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好,我们互相护着。
"
拓跋兰图的耳朵瞬间通红,像被夕阳染了色的沙丘。
她忽然转身跑出殿外,声音里带着慌乱:”
我、我去看看黑马!
它要是饿瘦了,你陪我!
"
萧清欢望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
笑声未落,却见楚翎站在廊下,手中握着她遗落的帕子,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并蒂莲。
四目相对的刹那,月华如水,将一切未说的话都浸得湿润。
萧清欢知道,有些情劫,正如这宫中的月光,躲不开,也忘不掉,只能任它在心底慢慢流淌,终成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