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道:“就吃了几杯酒,但身上酒味大,怕熏着你。”
纪晏书温言道:“夫君是知道的,你娘子我素来爱小酌几杯,男人酒味大不算什么事,可若是胭脂味儿大,那就是大事了。”
闻言,李持安刚想揽得更紧些的手一顿,该不会是她让人盯梢了吧。
转念一想,他们行事是为了更好接近方得弦,她应该不知道他们去了红袖楼。
哥说过,婚后的女人就爱胡思乱想,尤其是吵架过后的女人,阿嫂就是这样的。
“娘子混说什么呢。”
李持安叹了一口气,说了几句甜言媚语,动作轻轻款款,弄得纪晏书浑身快畅,遍体酥麻,不多时,就合眼睡去。
……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呀,救火呀……”
外边的响动吵醒两人,李持安掀开被子,批了衣服到屋外。
“怎么这么吵?”
二雅被吵醒,也急急忙忙赶过来,“公子,好像走水了,方家宅子那边起了好大的火。”
李持安往方家发大宅那边看去,果然见火光冲天,下人呼喊救火的响声传进耳朵里。
“怎么了?”纪晏书被醒走出来。
李持安道:“方家那边走水了,我过去看看。”
“我一块去。”她还没见到方得弦死在她手里,可能让他随便被烧死了。
“外边乱,你呆着。”李持安叫上二雅,“我们走。”
李持安大步流星走了,二雅跑着跟上。
“小娘子,”阿蕊走过来,望着方家那边冲天的火光,转头看向纪晏书,“方家着火了?”
“你瞎猜什么,我会放火杀人吗?”纪晏书睨了眼阿蕊。
她动手只会用药用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走,我们也去看看。”纪晏书拉着阿蕊就走。
要是方得弦真被烧死了,倒是省得她动手了。
方家的宅子是连片被烧的,下人们提水去灭火,火势太大,根本灭不了。
李持安棠溪昭他们赶到时,方管家跑来哭着呼救。
“李大人,您救救我们大娘子和公子姑娘吧,他们在那屋子,门窗都被锁上了。”
李持安:“好!”
李持安正要上前,却被窜出来的纪晏书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吗?这么大的火。”
这场火比酒肆那场火还要等大,还没把人救出来,命就交代在火场里了。
李持安推开她的手,拿过齐廷手上的湿被子罩在身上,和棠溪昭把门踹开。
火势已经烧到房梁,舒氏母子三人在最里面,身上绑着绳索动弹不得。
李持安他们会功夫,轻轻松松窜到舒氏母子前面,把湿被子罩在他们身上,用短刀断了绳子。
“救救我们,先救孩子,救孩子……”舒氏呜咽哭道。
棠溪昭搂着女娃,舒氏抱着小婴孩儿,李持安撑着湿被子,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木头断裂的响声。
李持安抬头,却见房梁上的木头砸下来,他猛一推,棠溪昭和舒氏母子向外震出,棠溪昭手疾眼快,扶稳舒氏母子。
李持安敏捷,躲避砸下来的房梁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