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余念问。
纪宴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森冷:“你还真喜欢他?”
“为什么不能喜欢?”
“他太穷了,而且长得一般,个子也不够高,”
纪宴行的言语几乎可以用刻薄来形容,“你是打算招个凤凰男给妈妈做女婿?”
余念皱眉,纠正他:“那是我妈,你现在不能这么喊她。”
“我叫习惯了,改不掉。”
“……”
余念抿了抿唇,“柯宇是导演,年薪不比我低,长相十分可以打到八分,个子也超过了180,怎么就是凤凰男了?”
纪宴行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凉声道:“一年赚的钱不够给你买一条项链,还不够凤凰男?”
余念:“……”
他自己败家,还要抨击别人小气。
余念不想再和他在门口“争吵”
,语气恢复平静:“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让我关门。”
话题结束的非常生硬,纪宴行的脸比之前都黑,她匆匆结束刚才的话题,落在纪宴行眼里就是——因为他说小白脸不好听的话,她生气了,所以又不搭理他了。
光线影影绰绰,纪宴行站在门边,想到她那晚求他放过她时的挣扎与疲倦,心脏像被一团湿棉花塞着,堵得他喘不过气。
默了几秒,他垂下漆黑的眼睫,喉结滚动,嗓音淡哑:“你再挑也挑个好的,别什么垃圾都要。”
说完,他转身往前走,刷房卡,进了对面的房间。
余念在原地站了几秒,深呼一口气,抬手关上了门。
进门后。
纪宴行没有立刻插房卡,站在玄关,拿了根烟点燃,沉沉地吸了一口,压下胸口起伏的躁意。
距离说要放过她,已经四十三天了。
还真是数着日子,数到第几天就能不数了?
这段时间,他把工作排的很满,利用外界压力把她从他的脑海中挤走。
他从别墅搬了出来,搬进一套自装修后就没住过的公寓。
她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他训过几次,她表面答应下次照犯,他就叫人在卧室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
他给她洗澡时,她总是要把他的衣服衣服也弄湿才满意,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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