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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得急,呼哧刮着。
进了微明院,她们没顺着游廊走,而是径直往前下了台阶,沿着曲径绕过怪石小溪,到了正屋阶前的院子。
男子在檐下负手而立,披着御风的外衣,散着墨发,一言不发,自上而下的睥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菡萏立即明白过来,这断不是什么要问关乎她家娘子情爱的事,而是要审问。
旋即,便□□粗活惯有力气的婆子给押着伏跪在砖石之上。
而比砖石更凉的是男子没有半分温意的声音:“你主子都从我书斋中拿了何物。”
菡萏不敢反抗挣扎,恭顺的任由人压着双肩和背部,为了使自己能舒适些,反还主动匍匐下去:“大爷说的,菡萏不明白,我们娘子每日都去陪着大太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个娘子,怎会做这种勾当。”
林业绥淡抬眼皮,审视与厌恶的目光不加掩饰,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懒得与她说。
菡萏害怕的抬起脑袋,只见男子那双眸子更幽沉了几分,不禁冷汗直冒,嘴里直嚷着要以死证明自家娘子的清白。
幸亏有婆子死死押着。
寻死觅活的戏码林业绥半阖眼眸,背在身后的长指上下摩挲着那封放妻书,出声成全:“不是想死?那你们就好好盯着她咽气。”
菡萏吓得赶紧认错,大喊起来。
见男子露出不悦,婆子眼尖的连忙伸手捂住。
林业绥抬手拿旧帕掩鼻:“莫要见血,腥。”
婆子笑着欸了声,解开自己身上的粗布腰带,拖着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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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正刚过没多久,郗雀枝便打着哈欠醒来,洗漱梳妆一番,正好是寅末卯初的时候,带着侍女往福梅院赶去。
生怕误了妇人念经的时辰。
走到两府之间甬道时,冷得直搓手,停在原地,等着跟来的侍女去敲门,就是这会儿,神思清醒了的她才瞧出不对劲来:“怎么是你?菡萏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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