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哪!」
江户川又大跨步的走开了,似乎不想在和我闲扯下去。
「小心脚步。」
「闭嘴!不要你管!」
刚说完,又跌了一次,不过身子及时找回平衡,没有出糗。
「可恶……」
她低声咒骂,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从看到我开始就一直通红发烫的双颊。
我看着她直到其身影消失在一个转角处,才走进那洞口,里面是已经废弃的通体育馆走廊,没有电力,自然一片黑暗。
走了一会,进入明亮的校舍,因为是上课时间,走廊上没有半个人。
爬上二楼,走到自己的教室门口,一个月没来了,大家看起来都没变。
北条忍老师和平时一样,穿着淡绿色套装,在黑板上努力的书写着数字和符号,台下的人也和平时一样睡成一片,绝大部分是男生。
我打开后门,走进教室,我的位子是右边数来第四排最后一个,我一屁股坐下去,邻近同学抬头看了看,然后继续像没事一样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老师看到我,脸上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的消失。
西准子坐在我的右前方,我再一次集中意淂,朝她攻去,但依然被那无法摇憾的坚硬防壁阻挡在外,而既然不能进入她的意识,自然无法知道那防壁的基础是什么,这真是道难解的题目。
但是急也没用,打不破的就是打不破,现在我只能观察她的外在行为去推测形成这道防壁的心理因素。
于是我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但是一天过去了,两天三天跟着过,她没有显现任何特殊的行为,从不对人生气,也没看她对哪个人特别冷漠或特别好,几个朋友对她的感觉都是「没有特色,普通的女孩」。
这当然是很奇怪,但攻不破那层防壁就不可能知道这代表的意义为何。
就这样,一个礼拜过去了,我每天待在学校,下课跟踪准子回家,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她好像是一部精密的机器,每天的步调都一样,从未有过例外,这是唯一的异常。
渐渐的,放在她身上的能量分散了,我开始注意班上其他女孩,有一个叫做小林樱花的,就坐在我左前方的位子。
她的头发挽成两个髽髻,看起来很像电动游戏里的春丽,上课的时候老是动来动去找人说话,平时总是跑来跑去,没看过她有一刻的安闲。
我使用意淂调查她的心灵,她有一点轻微厌食症,最害怕的是「孤独」。
在意淂的标准里,樱花是个可有可无的选择,不过能到手的就尽量弄到手也是意淂的倾向之一,所以我仍然决定要上了樱花。
某天下午的自习课,坐我左边的人没来,为什么没来不用多说,我决定要在这一节课让樱花成为另一只向我摇尾乞怜的母狗。
不过之前我先找个人把准子叫出去,她不受意淂影响,可能会碍事。
「西同学在吗?我是负责管理图书馆的员工,有些关于图书整理工作的事情。」
准子是图书委员,她平静的和那位先生走了出去,自习课结束了才会回来。
她离开教室之后,我立刻集中意淂在樱花的身上,瞬间,意淂好像破坏了一种像玻璃一样,阻挡在外的保护层,我几乎听到它破碎、散在地上的声音。
大量的情感流入我的意识,紧张、快乐和急速缩小的恐惧感,意淂在侵入他人心灵后作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消除恐惧。
樱花站起身来,转身朝我走来。
小脸蛋红通通的,黑色的制服,把她本来就不是很丰满的身材掩盖住,要不是她下半身的裙子,大概也和阿守一样会被当成男的吧。
「周防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
她指着我身旁空出来的位子。
「当然,叫我达哉就好。」
樱花乖乖的坐下,不过马上又开始摸这摸那的。
「那个……达哉」她看看我「我现在要说一件很奇怪的事,你不准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