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厢房屋门紧闭,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推门走了进去。
桑七听到声音,抬头望去。
一双眼哭得红肿。
郑凝珍赶紧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婶。”
桑七摇摇头,将信纸收好,“裴猊走了。”
郑凝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走?走哪去了?”
婚事才初定,这个节骨眼上,走了?
“打仗吧。”桑七低声道。
郑凝珍气得颤着手,想拿过那信来看,桑七却将信收了起来。
“今后便当没这个人。”
她说的很肯定。
郑凝珍搂过她,拍着她的背,“还有婶,婶陪着你。”
桑七点了点头。
郑凝珍要了早饭来,“你也不觉得饿,该吃饭还是得好好吃饭。”
桑七接过她递来的筷子,一板一眼地夹着饭菜往嘴里喂。
嘴里也没吃出来什么滋味,直往下咽。
郑凝珍看着她这样,心里直叹气。
“快吃,吃完咱还得去买好些东西呢。昨还剩了些没买到。”
昨日和苏柔一起,敲定了乌木,盒子定做,藤纸,现在只差了一样,茶刀。
茶刀也得好好挑。
“好。”桑七强撑着精神应了。
苏柔住在了枕霞阁的一间空耳房里,自是不敢醒太晚的。
早上起来她便开始包茶饼,到两人来叫她,已经包了二十几柄了,每包的藤纸都极精细,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用心。
郑凝珍敲了敲她的门,苏柔赶紧起身去开门。
她打眼一看,便看到了这些茶饼,“真好看啊,你吃过早饭了么?”
苏柔点了点头。
“好,我们出去买茶刀。”
苏柔没刻意地多看桑七,她能感觉到桑七状态很不好,也不想说话。
大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桑七感觉哪里都有夫子的影子。
先前他成日跟着自己。
可走的时候又那么决绝。
茶刀换了足足五家,郑凝珍才挑到了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