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
议事堂上,看着木盒中的舆图秘要,魏哲忍不住眼神微眯。
有了此物,徐州的山川险要、兵器府库以及兵力部署信息便尽在他掌握之中了。
不过魏哲虽然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缓缓道:“贵使有心了。”
说罢他一如常例说了些敷衍的官话,赏赐完麋竺之后便让其退下。
直到夜幕降临,他方才令人悄然引麋竺入府,于书房之中暗自接见。
“麋竺拜见骠骑将军!”
方一入内麋竺便一改白日的矜持,对魏哲大礼拜倒在地。
见此情形,魏哲也不意外,当即笑呵呵的亲手将其扶起。
“子仲何以如此见外?来,快快请起。”
随着魏哲的权势日盛,礼贤下士这招的威力也越来越大。
有时候甚至无需他做出什么破格的动作,只要表露出这个态度就够了。
比如此刻,麋竺便面露感激之色的坐下。
见此情形魏哲也没废话,当即开门见山的笑着道:
第3章:带路党
“君乃徐州贤良,不知何以教我?”
对于这样的场面,麋竺一路上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腹稿。
于是略作沉吟之后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聊起了陶谦。
“中平五年十月,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略郡县,陶使君因此受命为徐州刺史,镇压黄巾叛乱。
彼时其以亡命东海郡的泰山豪强臧霸及其同乡孙观等为将,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没过多久便大破黄巾军,将黄巾贼逐出徐州境内。”
“是故陶使君上表拜臧霸、孙观为骑都尉,令其屯琅玡郡,为徐州北面藩篱。”
“然正因为此,方才使得臧霸等泰山将坐大,如今已然成尾大不掉之势。”
“今日之徐州,臧霸等泰山将名为徐州将领,实则与割据无异。
便是使君自己常常也不能随心驾驭,只能羁縻之。”
见他这么一说,魏哲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微微颔首。
麋竺见状便点到即止,接着道:
“除此之外,徐州最受陶使君器重的便是他的一干乡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