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他耳根发烫。
萧景明干咳一声,慌忙抽出手指:“那、那什么,天不早了,歇着吧。”
柳如烟"
噗嗤"
乐了,烛光映得她眉眼如画:“表哥害羞了?”
“谁害羞了!”
萧景明梗着脖子往外走,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回到厢房,萧景明把令牌塞到枕下。
窗外月光正好,照得玉匣子边缘泛着幽幽青光。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敢打开——自打见识过这玩意能召狼群,他是真怕半夜再招来什么妖魔鬼怪。
正要吹灯,窗纸突然映出个人影。
“谁?”
萧景明抄起桌上的茶壶。
“表哥睡了吗?”
柳如烟的声音隔着窗棂,轻得像片羽毛。
萧景明连忙开窗。
柳如烟披着件月白斗篷站在廊下,发梢还沾着夜露。
“忘说了。”
她递进来个香囊,“明日把这个带给三叔。”
香囊针脚细密,绣着平安结的纹样,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萧景明捏了捏,里头似乎是些药材。
“安神的。”
柳如烟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三叔有头风病,睡不安稳就会发作。”
萧景明点点头,把香囊揣进怀里,柳如烟却还站着不动。
"
还有事?"
柳如烟突然压低声音:“你走之后,府外多了不少生面孔,周叔说像是司礼监的探子。”
萧景明后脊梁窜起一股凉气。
他想起韩公公的警告,想起淑妃的嘱托,更想起燕山那晚的血光。
夜风掠过树梢,把密谋吹散在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