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你小心点。”
潘墨陪段逸柔先去百福客栈投栈,去之前她喝了很多水来减淡口里的韭菜味,再收拾一番自己这才动身去承天皇宫。
她有金牌在身,很容易就进去了。来到主殿,太监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过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潘墨干脆爬上刻着龙的石雕栏上唱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肉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肉,一面走一面叫,今天的鲜肉真正好,七个铜板就买两条肉。……”
“墨国舅,太后宣你觐见。”太监一脸黑线地出来说道,就潘墨那嗓音,唱什么都是噪音,太后早就受不了了!
“我站太久,腿软了!”潘墨说道,太监眼睛一瞪:你骗谁呢?现在还坐在石雕栏干上呢!
“墨国舅别开玩笑了,太后等着你呢!”太监又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没看见我都没力气站着了吗?!”
“那您想怎么样呢?”太监连称呼都变了。
“背我进去。”潘墨贱笑道。
“这——”太监怒瞪潘墨,凭啥啊?!他虽然是奴才,可那也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这潘墨太过分了,但是不服从的话潘墨就不进去了,而太后还在等人呢!
他想了又想,觉得潘墨这次过去肯定是要被揍的,那他也解气了,屈辱一回没什么!于是真的弯腰等潘墨上背,潘墨跳了下来,自己走进去了,那太监等了老半天了也没见潘墨上去,他抬眼一看,这门口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潘墨的影子?!
那主殿之上最高位处是一炕,而一个衣着朴素,但是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的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那里,她的怀里是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娃,那小脸粉啄玉雕的十分可爱,熟睡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潘墨正要行礼,太后连忙道:“行了,别吵醒我的乖孙女了!”
“那是我的外甥女?!”潘墨心里琢磨着,跟潘蓝绸真像。
太后让老宫女小心翼翼地将秀篱公主转移走了,接着太后才说:“哀家好不容易才让小家伙睡着,你倒好,在外头唱得惊天动地,差点没吓醒她。多日不见你倒是什么时候修炼了这么一副好嗓子啊?!”
“托太后洪福,我每时每刻都在刻苦努力地挑战自我的嗓音,刚才在外头感受到了太后对小公主的关怀,散发着浓浓的仁爱气息,于是忍不住高歌一曲。”
太后走下了台阶,来到潘墨面前,道:“什么味道?”
“韭菜味……”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泼皮啊!哀家以为你死而复生会改一改性子,但是哀家看你怎么也至死不改的样子,要不要哀家让人带你下去清洁一下?!”太后眯着眼睛说道,慢慢地回到炕上。潘墨在心里狠狠地骂了潘赤炎一顿,嘴上道,“太后误会我了,经过这一次生死,我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上下楼梯也不喘气了,一口气能爬十几层呢!”
“……”太后眯着眼睛打量潘墨,要知道她可是见惯了人情世故大风大浪的人,什么人在她面前想使计都逃不过她的双眼,可是她这次却是觉得潘墨是真的变了,尽管还是一如既往无耻的样子,但是言语之间都变得莫名其妙但是有趣极了。
“太后,其实这次我来找您是想请问从光大师是否来过?”潘墨问。
“从光大师?是来过,哀家让他替乖孙们算了算卦,不过已经离开很久了。”太后懒洋洋地说道。
“他有说去哪里吗?”潘墨心下一紧,迫不及待地问。
“哀家对于他去了哪里并不感兴趣。”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潘墨心中懊悔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不过她也明白再怎么快马加鞭也赶不上的。
太后只言片语间便知道了潘墨跟从光之间的关系,但是她再怎么好奇潘墨为什么找从光她也绝对不会问出来,眼下她还有事要找潘墨算账呢!“潘墨,你知道你这次闯祸了吗?!”
“吓?我……”潘墨回过神来也明白了太后所说的是什么事。
“你们姐弟三人为了不让你到虹麓国当驸马,竟然先逃婚,后又装死,这是欺君大罪!足以满门抄斩灭九族!”
“太后恕罪,这是我的主意,不关大姐以及赤炎的事。而且我遇刺是真,至于装死也是为了引出幕后主使!”潘墨连忙道。
“哀家知道你几次遇刺,但是皇帝不惩罚你们并不代表哀家能容忍你们欺君罔上,来啊,给我抽他一百鞭!”
潘墨眼睛一瞪,就被上来的侍卫压在地上,她心中也知道此次过来是凶多吉少,但是比起满门抄斩,这算好的了。潘蓝绸让她过来躲一躲也顺便领罚,这样子太后也不至于向皇帝发难,现在只有委屈潘墨了。
这次抽鞭子的是牛高马大的侍卫,看来太后是真的要下决心惩罚潘墨了。一道道鞭子落在身上,潘墨使出了吃奶的劲哭喊:“啊,好疼,救命啊——”
“……”太后摇了摇头:怎么比以前还贪生怕死了?!
事实上潘墨有天蚕宝衣护体,压根就没打疼她,不过偶尔一些是落在其他地方的,就疼得她哭爹喊娘了,眼泪汪汪直流。太后听她叫的那么惨也没眼去看她了,到后来潘墨的惨叫直接转变为暧昧的呻……吟,她以为快够了,再看潘墨已经晕了过去,摆了摆手:“抬他下去找太医看看。”
潘墨一躺下来太医就进来了,她抓着太医的手,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人家的衣服上:“太医,你要救救我,我恐怕没救了……”
太医被她纠缠地实在是烦了,也不把脉了,直接拿出几瓶金疮药,道:“这些是上等金疮药,你用来敷在伤口上,就这样我走了!”
他一走,潘墨就爬起来了,关好门脱了衣服,只见外衣都破破烂烂的,T恤倒是没烂。而她的手臂、屁股、大腿处也有一些红肿的伤痕,摸了一些金疮药,潘墨就开始躺在床上装伤残人士,饭什么的还要人家宫女喂。
“我受伤了,你替我擦身子呗~~”潘墨挑逗着喂她吃饭的小宫女,小宫女才十四五岁,纯洁得跟白纸一般,被潘墨这么一挑逗,小脸都红了。
“墨国舅你好坏……”小宫女昵哝道。
“我怎么坏了?要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坏?”潘墨猥琐地笑道,小宫女都红到脖颈了,她也不管潘墨有没有吃完饭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