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封信,我一直记得,怀沣。
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郑皇后道。
萧怀沣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什么信?”
郑皇后看着他。
她在快速估量形势。
也许,人心更改,沧海变桑田,有些话他不爱听了。
不爱听,郑皇后也得说。
皇帝有个万一,太后真的会扶持大皇子登基吗?
郑皇后至少要让雍王明白,他这个时候抢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而他,可以信任郑皇后和大皇子。
“……你曾写给我叔叔、预备求娶的书信,叔叔给我看了。
虽被叔父焚毁,信的每个字都记在我心上。”
郑皇后道。
萧怀沣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果然,他已经恼了。
输了,自然是不高兴。
可旧情若还有三分,也要利用上。
“我不曾给申国公写过这样的信!”
萧怀沣道。
郑皇后想到他有怨气,却没想到他直接否认,把前事都抹去。
“……那可能,是个误会。”
“不是可能,就是误会。
皇嫂,宫学的夫子很喜欢我的字,时常拿去给其他人临摹。
你认错了。”
萧怀沣说。
又道,“你也可再回去问问申国公,到底是谁写了那封信。
不是我,我不曾有意求娶谁。”
他几乎是忍着说难听话的冲动,克制情绪,免得造成更深误会。
“我去北疆那年,才满十三岁。”
他又道。
他懂什么求娶?
他刚去北疆时,的确是跟在申国公身边三年。
他个子长得快,可到底年纪小,少年人修长单薄,初去北疆的时候,铠甲都穿不住,肩膀、膝盖磨得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