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您和皇嫂都承受了太多。
这些重担,本不该是你们背负的。
您还有我说说心里话,谁又来安抚她?”
至高者都是孤独的。
比如太后,她可以听取八方意见,拥有千百个帮衬。
可真正立在旋涡中心的,只有她自己。
太后笑了笑。
她露出了这几日第一个笑容,轻轻摸了摸骆宁的头发。
“你能来陪着哀家,哀家心里好受多了。”
太后说。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情绪脆弱的瞬间。
皇帝这次昏迷,直到第四天的深夜,才清醒过来。
骆宁洗漱后躺下了,太后那厢出门,她便爬起来听听动静。
太后去了两个时辰,快到黎明时候才回来。
骆宁不敢睡,一直等着。
早膳时,太后告诉骆宁,皇帝又熬过来一次了。
“……母后,既然宫里没什么事,我下午回府了。”
骆宁道。
“你同怀沣一起回去。”
太后说。
骆宁应是。
半上午,雍王来了,接走了骆宁。
在马车上,骆宁眼皮打架。
她在寿成宫不敢睡沉,一直留着心,这几晚上都没休息好。
她依靠着车壁,迷迷糊糊。
感觉身边有点动静,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雍王挪到了她这边坐,肩膀靠近她。
骆宁:“王爷,我没睡呢,就是闭目养神。”
萧怀沣面上无情绪,淡淡问:“在寿成宫这几日睡得不好?”
“不敢熟睡,一直用心,总是半梦半醒的。”
骆宁道。
又说,“还是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