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要撑住啊,大宋不能没有你啊…”李玥用手帕捂着嘴,声泪俱下。
“朕死不了。”赵光义用手紧紧的捏住小腿,钻心的痛一阵阵向全身进发,痛的他直接想把这腿给钜了得了。
当初就不该御驾亲征,搞的狼狈而回不说,腿上的伤年年都犯,一年痛胜一年,每月发病的次数也愈来愈多,说不得哪日就真的痛死过去了。
那样也就罢了,只是不甘心啊,还没有得到他。
他的脑海里突然间晃过某个人的面容,眼神一凛,朕一定会得到你。
太医来看过之后,赵光义就沉沉睡去了,李玥急急忙忙的回了后宫,关上门。
一个黑线慢慢在她面前化为人形,露出了一个与他的衣着格格不入的明媚笑容:“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我的…小心肝?”
李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襟:“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谁惹你生气了?嗯?”黑衣人仍旧温柔的笑着。
“皇上的足疾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赵元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甘心。”
“只要小心肝儿说一句,我万死不辞。”黑衣人抬手搭在了李玥的手上,“放心,这个皇太后你肯定做得。”
李玥魅惑一笑:“你留在这里,究竟图什么?”
黑衣人哈哈大笑,接着打横抱起她向凤榻走去:“他赵光义戴绿帽子,我高兴。”
李玥微微一笑,没有反抗。
深宫寂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那次沐浴被他制住穴道后,自己就注定甩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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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说您最近身体微恙,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李楠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光义指指龙床旁边的椅子:“三弟坐下吧。”
李楠坐下,半个屁股还在外边。
“知道朕身体微恙还不主动来看朕,非要朕宣召你才肯来?”
“臣只是怕皇上国事繁忙,操劳太久不利于养病。”
“先帝、朕和三弟是兄弟,三弟和皇后也拜了义兄妹,在三弟心中,是兄弟亲,还是义妹亲?”
“当然是和皇上亲…”李楠不假思索的答道。
“哈哈…好。”赵光义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圣旨:“这个三弟收好,等朕死的那一天拿出来,朕只能相信你了。”
李楠接过打开来,触目惊心的是正中四个大字——传位诏书,而与李楠相关的有两条:立昭成太子赵元僖为帝,定远侯李楠封护国大将军,领禁军,赐国姓,加封成王。
“皇上…”李楠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如此重的托付,臣当不起…”
“你有才华、有能力,可是先皇压了你十年,朕压了你十五年,你想做什么,等元僖继位后,你可以继续做。朕问你,你说是兄弟亲,封你做王,你就不是外戚,是赵家的子孙了。你不想改姓也罢,朕赐你国姓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朕知道,用你的话可以收复燕云,但是朕不想让你跑得太远,朕只想把你留在身边。”赵光义坐起身子似乎是看着李楠,眼神却不知飘向了何方:“就像霍去病那样,他跑的太远,最终累垮了身子…”
“朕不想你那样,你知道吗?”
“臣…”
“你流了好多汗,坐过来让朕帮你擦擦。”赵光义拍拍身下的龙床。
李楠猛的一惊,赵光义的话让她登时像是全身爬满了虫子一样,再加上他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想要撒腿就跑。
赵光义苦涩的笑笑:“你太紧张了,朕只是关心你。帮朕倒杯茶。”
李楠把圣旨塞进怀里,转过身拿起茶壶倒水,手忍不住的颤抖,越是想要稳,它却越抖。壶口对不住杯口,于是水洒了一桌。
“算了,朕不想喝了,三弟喝点吧,正宗的西湖龙井呢。”赵光义认真的看着她。
见他望着自己,李楠只好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感觉很好,似乎不那么紧张了,她又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