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镇的夜,黑得浓稠。
中街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镇东头的赌坊还亮着昏黄的光,里面传出骰子碰撞的脆响,夹杂着男人的吆喝和骂声。
那是刀疤脸的地盘,也是翠花今夜行动的第一站。
三更天刚过,一道青衣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屋顶,落在赌坊门口。
翠花抬手按住腰间的剑,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
她记得师父的叮嘱,不杀人,却要让这些恶霸付出最痛的代价。
“砰!”
赌坊的木门被她一脚踹开,木屑飞溅。
里面正吆五喝六的刀疤脸猛地回头,手里的骰子“哗啦”掉在桌上。
见来人是个青衣姑娘,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凶相:
“哪来的小娘们,敢闯老子的地盘?”
周围的赌徒也停下动作,嬉皮笑脸地起哄,没人把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放在眼里。
刀疤脸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刺青,骂骂咧咧地冲过来:
“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翠花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刀疤脸的拳头快砸到她脸上时,才骤然动身。
《阴阳剑诀》在体内飞速运转,指尖凝出一缕淡白色的阳刃,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噗嗤!”
刀疤脸的惨叫声瞬间撕裂夜空。
他捂着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涌,手腕处的筋络已被挑断,软塌塌地垂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翠花身形一闪,绕到他身后,又是两道阳刃划过,分别落在他的脚踝和另一只手腕上。
“啊——!”
刀疤脸重重摔在地上,手脚筋全断,疼得在地上翻滚,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抬头望着翠花,眼里满是惊恐。
这姑娘的身手,根本不是凡人!
翠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这一剑,为春桃姐的娘。”
她说着,指尖凝出一缕阴柔的灵力,快准狠地点在刀疤脸的丹田处,封住了他的经脉。
从今往后,他不仅手脚不能动,连普通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赌坊里的赌徒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没人敢回头。
翠花没管他们,转身走出赌坊,月光落在她身上,青衣上沾了几滴血,却透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下一站,是青面狼的住处。
那恶霸正躺在炕上,搂着一个女人喝酒,听见门响,不耐烦地骂道:
“谁啊?找死!”
话音未落,翠花已站在炕前。
青面狼看见她,瞬间想起白天兄弟们说的“青衣姑娘挑断刀疤手脚筋”的传闻。
吓得酒壶“啪嗒”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