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质问,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于是卿啾扯了个蹩脚的谎。
“我只是害怕,没别的意思。”
空气突然静了。
秦先生看着他,语气没了原来的温和。
“你怕我?”
不等卿啾回答,那声音又继续道:
“你讨厌我?”
卿啾正欲摇头,人却已经起身离开。
室内安静下来。
卿啾坐在原地,脸是不烫了,但心里莫名空空的。
很奇怪。
卿啾等了半天,没把人等回来。
他犹豫着想去看看。
但追去书房,那里并没有人。
卿啾停下了脚步。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任然在给他发消息。
卿啾点开了免提。
任然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多是在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说让他别害怕。
之前潜规则他的场务已经因为性骚扰女演员被抓走,他现在已经安全了。
卿啾全程心不在焉。
任然察觉不对。
电话内,任然好奇地问他。
“怎么不说话?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卿啾脑袋里回放着刚刚那两句话。
害怕吗?讨厌吗?
好像两种都不是。
卿啾有关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基本只记得和傅渊相处的这半年。
他没有与人相处的记忆。
所以有关人情世故的问题,卿啾只能去问任然。
他说了说自己的症状。
会脸红,会心跳加快。
卿啾问:
“能治吗?”
任然沉默了一会儿,罕见地深深叹气。
“治什么治?”
任然咬紧牙关,恨不得戳醒好友的木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