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说秦先生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位卿先生在断绝关系后闹得很僵。
或许是怕触景生情。
此后许久,他再也没回到承载太多记忆的祖宅。
……
收回思绪,卿啾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张叔说工作并非看他可怜的施舍。
秦先生是真的身体不太好,有失眠头痛的毛病。
许是不太喜欢光。
走廊没开灯,卿啾找不到开关在哪。
他摸索着往前走。
找了半天,才找到张叔说过的房间。
卿啾试着推了推门。
门没锁,想走进去很容易。
但进去后更黑了。
一片乌压压的黑,只有角落的一小块地方窝着一点白。
卿啾试探性地开口。
“秦先生?”
像是才听到声音,沙发上的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
那上面的人舒展开身体,踩着地板向他靠近。
卿啾茫然地看向前面。
如果他能看见,就会知道眼前的画面其实非常撩人。
与曾经的少年感的淡漠疏离不同。
短短半年间,秦淮渝变了许多。
清冷昳丽的眉眼开始往有棱角的方向进化,细碎墨发下低垂的凤眸倦怠,瞳色浅淡清透。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整洁的白衬衫解了扣子,露出线条精致的冷白锁骨。
整个人清贵冷欲。
还怪涩的。
可惜卿啾看不见,依旧规规矩矩地问。
“我的工作就是照顾你吗?”
对面的人一愣。
以为他会有些反应,却没等到任何回应。
心情变得微妙。
秦淮渝垂着眸,气压低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人这会儿还看不见。
“一点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