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硬的铁栏门赫然出现在视野里。
老郑一愣,问他怎么回事,黄毛小伙一边咒骂着,一边对他说着自己的猜测,听懂黄毛小伙的意思,老郑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原来,这次的任务是一个陷阱,只有逃走的那个人才是对方的人,剩余的五人,都被放弃了。
两人上到一楼,将情况和娃娃脸说了一遍,三人脸色都不好看,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被印尼反恐小队和印尼警方重重包围,弹药有限,补给没有,支援没有,连后路都被封住。
怎么办,几人一时无语,即便现在举手投降,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且,难道印尼警方里就没有对方的人吗。如果不投降,现在又怎么冲出重重包围。
娃娃脸下到地下一层,跨过尸体,仔细检查铁栏门,最终放弃。在没有切割工具的情况下,靠人力很难破开,他们这次又没有携带手雷等爆破工具,而且,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铁栏门后设置反步兵雷等陷阱,几人不敢贸然行事,最后一致决定——从正门突围。
这家皇家银行,只有一个正门,没有后门,所以只能走正门了。三人聚在一起分析着对方可能布置的火力点,最终,另外两人同意了老郑的方案,开始驱赶人质聚集在银行玻璃大门的通道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娃娃脸点了点头,老郑伸出手指开始倒数。
三,
二,
Go!
黄毛小伙朝着外面甩出一枚烟雾弹,烟雾瞬间腾起,三人开始驱赶着人质们向外跑。
第一名跑出来的人质,是一名英国籍中年男性,跑出来后,对面的反恐小队举枪不动,但印尼警方中有人立即开枪了,还好子弹擦着英国男的肩膀飞过,反恐特勤队的队长在步话机中疯狂喊道“Ceasefire,hold”等战术口令,众警员紧张地盯着烟雾中陆续跑出来的人质们,但总算没人再敢开枪了。
开玩笑,皇家银行的客户非富即贵,子弹不长眼,万一打死一个算谁的,小领导都负不了这个责任好吧。
忽然,两名身穿避弹衣,头戴面罩,手持AK的匪徒冲了出来,A、B两组狙击手立刻瞄准锁定了他们,同时呼叫指挥,请示开火,但队长却迟迟没有下命令。
直到两名“匪徒”冲到印尼警员防线之前,被反恐小队的成员扑倒按住,众人才发现,这两个“匪徒”手上的家伙,是被胶带和绳索绑住的,队长立刻意识到不好,赶紧呼叫着让所有队员小心,匪徒们藏在人质里。
只是,太迟了。
队长看着架在脑袋边上的格洛克29,心中直呼大意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冒险行事,不仅直接放弃了威力巨大的长枪,连避弹衣都脱了,赤手空拳就摸到他身边来,用他自己的配枪制住了他。
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无用,反恐小队一众队员眼睁睁看着三个匪徒挟持队长开着重型运兵装甲车扬长而去,只能赶紧上报领导,呼叫支援。
一小时后,努曼塔那郊区,某贫民窟附近。三人将队长双手双脚都绑了,丢弃在一户居民家外,老郑特意将队长的格洛克拆散,放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又将一把小刀丢在他旁边几米之外,然后就反身向娃娃脸和黄毛小伙追去,几人在夜幕的掩护下,迅速跑远了。
队长吃力地爬向小刀,又费劲地磨开胶带,待解除了束缚后,赶紧抓起自己的配枪零件,飞快组装好,再抬头,三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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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追了。刚才几人没杀他,而是留了他一命,而且最后那名匪徒,还将配枪还给了他,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反恐特勤队,如果丢失配枪,处罚会极为严重,如果匪徒拿着自己的配枪伤了人,运气不好的话,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运气好不好,要看领导当天的心情。
队长很清楚自己没什么背景,所以对几个匪徒的不杀与还枪之恩,多多少少抱着几分感激。于是他敲开一户居民的大门,借用电话报警,等待小队过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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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老郑三人千辛万苦回到昨天的房子,却发现此处早已被烧毁,不得已,只好闯进一户人家,暂时安顿下来。
此案一发,印尼皇室震怒。在国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于挑战他们的权威了,而且这次事件以后,皇家银行的安全性必然会受到客户质疑,未来的直接、间接损失不可估量。
震怒之下,皇室下令,调动首都的军队过来努曼塔那,接手警方的搜索行动,务必找到并消灭这几名匪徒,以儆效尤。
老郑几人在电视里看到这个消息,都是紧皱眉头。半晌后,娃娃脸大汉用对黄毛小伙和老郑说道:“Findtheoldman,thatsouronlychance。”
老郑想了下,点点头。黄毛小伙没经验,又被老郑之前那个“解除武装”的脱身办法完全折服,所以现在都听他们的。
娃娃脸大汉和善地用英文告诉这户房子的主人——一对小夫妻,请放心,明天凌晨他们就走。对方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说的,但眼见他态度还算和善,也没伤害他们,于是稍稍放下心,给三人准备了点吃的。看着年轻的丈夫小心翼翼尽力护着妻子的样子,老郑想起了远在华夏的妻子和母亲。
必须活着回去,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凌晨,三人离开。
见他们走了,妻子颤抖着就要报警,丈夫拦住她,指了指桌子,年轻的妻子顺着丈夫的手望去,桌上的餐盘下面,压着一小叠美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