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死咬嘴唇,一言不发。
“我并非只能从你嘴里得知真相,叫你说,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既然你不要,那便算了。”
林婉瑶冷哼,又转身看向脚边汉子,幽幽开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有能听懂的,便来将胳膊接上,我也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话音刚落,不过几息,便有一个汉子跪着爬到田郢脚边,不断磕头:
“大侠,小的明白!这女人如何叫我们对这位姑娘,我们就如何对这女人……不,我们加倍奉还,以解姑娘心头之恨。”
剩余还在云里雾里的汉子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也有样学样,爬过去表态。
田郢满意,总还有一个聪明人。
那女子叫田郢一一给那几个汉子接胳膊,知晓不是在吓唬她,瞬间慌了神儿。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噗通”一声跪下,紧紧拽住林婉瑶衣角。
“夫人,奴婢名叫浣玉,并非自愿!是周夫……不,是周宝儿逼着来的。”
林婉瑶厌恶甩开那女人的手,这人她并不曾见过,想来是周宝儿亲信:
“你在叫谁夫人?如今我已与你们张府毫无瓜葛,周宝儿为何还要来害我?”
浣玉眼中升起一丝希望,丝毫不敢犹豫,狠狠给了自已两个耳光:
“是奴婢失言!自打林大姑娘离了将军府后,府中库房被盗。将军怀疑是周宝儿联合周家,将库房转移。”
“周宝儿便时常吵闹,没几日就惹了将军厌烦。将军不再去萃宝斋,夜夜都歇在林大姑娘住的主院儿,更是说您在时的百般好。”
“周宝儿觉着将军对您还念念不忘,心生妒忌,这才逼着奴婢追了过来。说定要坏了您的清誉,叫全京城人都知晓。”
念念不忘?呵,还真是迟来的真情比草贱!成亲三年,他张清年不曾在主院儿留宿过一晚。
现在他更是亲手将自已一家拖入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有自已跟着,林家不知已经有几人丧命。
如今装出一副却对自已念念不忘的模样,岂不可笑至极!
林婉瑶只觉胃中一阵翻涌,强忍不适,侧头问:
“说完了?”
浣玉点头如捣蒜,心想,若林大姑娘还要问,她其实还能再说些出来。
谁知田郢目光锐利看向那几名汉子:
“既已说完,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浣玉身子猛然一僵,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婉瑶:
“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给我一条生路吗?我都说了,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