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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好象有点哦……”顾爸爸不太情愿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妈妈呢，你觉得我长高了吗？”

“早点睡觉，多喝点牛奶可能能长高点！”顾妈妈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她突然想起，“顾云嘉，上个月你说要喝牛奶，就开了包新的，你喝了几次啊，现在那牛奶都放在冰箱里，你什么时候……”

“哎呀，我下回喝啦！”就知道她要讲这个那个，害我都……哼！大小姐在心里碎碎念。

顾爸爸一向秉承“浪费可耻”的原则，对一切浪费现象深恶痛绝，于是在听得顾妈妈的申诉后，脸色凝重起来，“顾云嘉，我记得我跟你讲过很多遍，家里的东西要节约，你……”

“好啦好啦，我会把它喝完的。”顾云嘉其不打一处出，什么嘛，正题还没讲，计划就要胎死腹中了。

换个计划好了。

第一招，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要过年了……”

“过年有什么好的，现在的年越过越没味了。”

“就是啊，就是，哪像我们以前过年……”

“你们以前怎么过年的，妈妈？”这次，从妈妈那里进攻。

“我们啊？那个可是……先是准备过年要吃的东西，不过我们那个时候穷得跟个板板一样，哪里有像现在这么多的东西可以吃啊，所以你们啊，要……”

眼看着妈妈又要跑题，顾云嘉立刻掌握主动权，“好啦，我会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一切，讲重点拉，”顾云嘉心里窃笑，重点重点！“那过年的时候，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最开心的事啊，这个……”顾妈妈偏头看一眼看拿了一张报纸在看的顾爸爸，接着说“哪有什么最开心的事啊，不过，有一年，你外婆扯了几尺布，帮我跟你大姨做了两件新衣服，那个时候倒是高兴了几个月，可惜的……”

奸计得逞的顾云嘉抖起双爪，竖起耳朵，作虔诚状。

第二招，先扬后抑，先礼后兵。

“再叫外婆帮你做一件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还小啊，这么大了，就只晓得怎么烦大人。”顾妈妈一个板栗。

顾云嘉作龇牙咧嘴样。

“妈看你，都还有新衣服穿，我不仅没有新衣服穿，还要被你打，过新年了诶！”顾云嘉着重强调了“新”字。

“你是该打。新衣服？你那么多衣服，还买什么？”

“我哪有什么新衣服，要不是短了，要不就是被我弄得脏兮兮的，那能穿出来过年！”

“你也晓得自己的衣服脏啊”

第三招；破釜沉舟；大义灭亲。

“我不管啊；我就是要新衣服穿。我都初中了；肯定要买身象样的衣服来。”

“你刚开学的时候不是买过一次吗”

“妈过年了；过年了乜；肯定不同嘛；再说了；我要穿身旧衣服出去；阿姨她们肯定会讲的……”顾同学闪烁其词，左顾而言它。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带着狡黠的光，溜滴滴的溜向妈妈。女人者，总免不了要比较一番。顾家妈妈自然也不能幸免。

果然，顾家妈妈表情倏然凝重，沉吟片刻，用挥师南下的气势发号施令——今晚，我们去美美百货。

捌—小城小事

小城的夜晚，也是喧闹的。尤其是到了过年的时候。

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各大商店周围格外的热闹。

百货店前，又是某个商家的感恩回馈活动。

一个简易的舞台，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灯光，嘈杂尖锐的女声独唱，唱的是一些君无情妾有意的苦情歌。

台前，看得不带任何表情却愿意长时间驻足的本地居民，拖儿挈女的围了一圈。

顾妈妈抬头望了一眼，便皱着眉头快速拉顾云嘉离开，“吵死人了啦，敲敲打打，没个歇气……”

顾云嘉却很兴奋，手舞足蹈的跟妈妈扯些以前的事，也不管顾妈妈有没有在听她讲，自顾自的高声嚷嚷着。

这其中有要买新衣的因素，也还有对遇见熟悉的人，比如说同学，某些同学，的期待。

所以，说话之余，顾云嘉一双小眼到处瞄。

进了商场，因为空间的限制，让人觉得商场里的人甚至比外面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