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死子存,保全詹家?”
“父亲,会不会是您多心了”
和依旧不愿相信的詹徽不同,此时的詹同却显得格外平静,深吸口气后淡淡说道:
“胡惟庸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徽儿,你难道看不明白?”
“这可是父亲”
抬手打算准备说话的詹徽,詹同在庭院石凳上落座后,愈发平静说道:
“六部之中,要数拥有官员任免、调度之权的吏部最重。
为父身为吏部尚书,已然算的上是位极人臣,可太子为何还要再加恩宠?”
“况且此时乃是推行土税改革新规之时,我詹家无论在京城还是在大明,都是首屈一指的世家。
想必殿下是需要以为父之命,杀鸡儆猴!
”
“况且为父早与你说过,能够入阁的官员必须是太子近臣,而且也必须是官职微末、无甚背景之人。
”
“如今姚广孝、毛骧二人均为太子近臣,又没有世家背景。
”
“算下来,太子殿下这是要对为父出手了!
”
“安能如此啊!
”
詹徽一拳砸在桌面上,怒声吼道:“父亲侍奉朝廷兢兢业业,先是献出家产,随后劝说世家。
”
“即便不算功劳,也有苦劳吧!
”
“太子此举,莫不是过河拆桥!
”
“放肆!
”
詹同拖长嗓音,沉声呵斥,“桥也是朱家的桥,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
”
“方才为父说得难道你都忘了?”
“对陛下、太子,甚至是将来的太孙都要再多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