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想都不去想!”“当初阿彩同邓巡视员扮夫妻,也不是太无聊了才那样做,还不
是美其名日斗争需要。”董重里毫不含糊地回答:“他们需不需要是他们的事,我
是没有这种需要的。”
有来有去,有去有来。西河上下看不出什么时候会再次爆发一群群人性命投入
的搏杀。回到山上的董重里对阿彩说:“女人是儿女情长之物,对你来说想见杭九
枫更是天经地义的事,趁此风平浪静之际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去,只要动身前让我晓
得就行。”
阿彩第二次下山,与第一次一样带回许多疲惫。
董重里也再次离开樟树凹来到天门口街上。
他从铺满枯草的下街口进来的,先到铁匠铺,递上几十颗子弹壳,请林大雨把
它们做成孩子们过年时最爱玩的“落地开花”。林大雨告诉他,傅朗西从安徽省泾
县来过一封信,是给杭九枫的,此后再无音信,上次送出去的信,只怕还没有到他
手上。董重里问杭九枫和傅朗西之间是不是常有信件往来。一开始林大雨不肯回答,
这也是做地下交通工作铁打的纪律。最终还是那难以释怀的仇恨起了作用,他说:
“董先生,你是不是又想脱离独立大队?”林大雨的话反而让董重里放下心来,按
道理,傅朗西接到自己的信后,要安排什么对付自己的狠招,一定不会露出蛛丝马
迹。如果傅朗西已经接到信了却不肯回复,无非是想将自己的光明磊落借题发挥,
最多也只是佯作不知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董重里越是希望傅朗西没有其他阴谋,
只是不肯让自己的辞职坏了他在天门口昀战略部署,越是不愿像从前那样横下心来
撂下两百多条枪的独立。
大队拍屁股走人。董重里将自己的判断说给林大雨听了,林大雨连忙解释,这
些都是他坐在屋里胡思乱想的。只有杭九枫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凡是跟着野男人跑
了一圈又回家的女人,哪怕打断她的腿,她也要跑第二次和第三次。董重里人回独
立大队,心却野了,留在外面收不回来,迟早还要离开。林大雨再三说,杭九枫这
些话与傅朗西无关,据他所知,傅朗西从没有流露过类似的想法。
董重里不管这些,既然傅朗西有事去了安徽省泾县,那就再写一封信送过去,
免得路上周转太多而错失了。
阳历年过后半个月。有人将做好的“落地开花”送到樟树凹。
董重里数了三遍确认双数无误后,第三次来到天门口镇内。
这是他与林大雨约好的:“落地开花”为双数时,表示傅朗西的信来了,天门
口镇内没有特别的变化,可以卞山取信;单数则表示情况有变,下山取信要冒很大
风险。董重里换了一个方向,从上街口往镇内走,路过九枫楼时,他故意大声叫着,
自己先去铁匠铺,请林大雨再做二十个“落地开花”,樟树凹一带的孩子个个都想
要玩王参议发明的东西,回头上段三国家吃午饭。一进铁匠铺,林大雨便迎上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