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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你怎么不去躲?”

“我想晓得……”彩云瞟了他一眼,脸色绯红,低头玩弄着手中的南瓜花,“不躲空袭是什么感觉……”

唐惊蛰若是听不懂彩云的话外之意,便是一个傻瓜。他当然不是。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连人带花轻轻一提便过了窗台。

都是经过男女情事的,用不着扭捏推挡。紧急警报响起时,两人已经是几沐春风几度云雨。

屋顶上飞机在来回追逐,发出“呜呜”的惊天声响,这一场空战打得甚是激烈。相比之下,屋檐下的鏖战也毫不逊色。事毕后,彩云偎依在唐惊蛰怀里,心满意足。

“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白兰的……”唐惊蛰仰望着楼板,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彩云有些惊奇,抬头看他一眼,但也只是“哦”一声。

唐惊蛰便说了与白兰的关系,以及为她当兵的事。他说自己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要等着她的。

“大家都在等她的,”彩云笑了,“她要是真能回来,就热闹了……”

彩云也说了自己与刘隐樵的关系,唐惊蛰也不以为然,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是安慰和理解的。

警报解除后,彩云便穿衣开门出去。

“莫让白太太捉奸在床,她最是多嘴。”她回头笑道,又用手指一指后窗,“你夜里要想找我,就敲三下……”

院门已经被白太太锁住,但那锁是装在门里面的,门板上有一个洞,可以从外面伸手进来开锁开插销。彩云开门前听了听外面,确定巷里没人,才像贼一样溜出去,到街上乱逛一气。

她忍不住笑逐颜开,街上躲空袭回来的人也是喜气洋洋的样子,都说今日空战大捷,飞虎队发威,打下了十几架敌机,真是天大的喜事。等她回到家,白太太问起,她便说在街上来不及回来,就到老君洞躲了。

彩云和唐惊蛰在众人前是瞒得滴水不漏,等到夜静人稀时,他便翻后窗进她的房间赴巫山之约。初次时他提到白兰的事,是表了心的,而她以刘隐樵的事来回应,也是交了底的。露水夫妻,无须考虑过去将来,只顾着眼前如胶似漆的日子,每夜颠鸾倒凤恩爱无比,唯因忌讳着隔墙之耳,不敢肆意放声,她竟将他的肩膀咬破皮。

唐惊蛰从后窗进出,完事就散,以为避开了众人的耳目,但丁香却看出一些端倪。

丁香偶然看见后窗外地下的青苔被踩出一条痕迹,便觉得奇怪。夜里开窗细听,虽是隔着砖墙,后院里又有猫鼠在躲蒙蒙踉跄,但有心去听,还是分辨得出一些暧昧的声响。候了半夜,一切便昭然若揭。

这事是如何发生的?丁香想也想不出个道理。先想到白兰,有些替她惋惜,看来唐惊蛰是不相信她还活着的,即便相信也没有耐心去等。又想到自己引唐惊蛰进来,本想撮合一对旷男怨女,却无意间成全了一对孤男寡女,真是好心办坏事。再一想,唐惊蛰本来就是这样急色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与那舞女行苟且之事,他若住在其他地方,指不定更要明目张胆地干这事。

丁香再看到那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便有被愚弄的感觉,索性早出晚归一整天待在咖啡厅里,连中午也不回来,眼不见为净。

其时,丁香也陷入复杂的情感,对李道铭了解越深,她的心情越矛盾。一方面渴望与他相会,一方面固执地保持矜持。她时常告诫自己,魔鬼会化成天使的模样来诱惑你。而手上那枚戒指,有时会像火燎一样灼疼着她的心。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闲情,李道铭身世(19)

辗转反侧时,她会将姚力和李道铭放在一起比较。她想,男人都是一样的虚伪,嘴里说着一生相守,心里却是朝三暮四的,多情和薄情,本来就是一回事。其实再一想,女人何尝不也一样虚伪,一边自诩冰清玉洁,一边渴望偷桃窃药,一旦尝到爱的滋味,是再不肯放手的,却还要守一个面子,硬撑也要撑到底的。

当初李道铭在“爱石”说出那一通话时,她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道理。她也曾经固执地认为,女人就是用男人的一块肋骨做成的,所以她必须找到另一半,找到她的归属。她凭直觉知道姚力不会是,当姚力离开时,她只是伤感,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李道铭也不会是,虽然每次分手后,他的话都能让她反复咀嚼。比如他说他不喜欢完美的女人,她就会想:她在他眼里是归于哪一类女人?

她后来就想,难道果如他所言,那样的寻找是毫无意义的?即便找到了,也会因麻木而失去,因分手而遗忘?

这城市本是用来避乱的,这城市的夜色是将各人的过去遮掩的。丁香和李道铭小心翼翼掩饰着各自的伤痕,谈论的都是些浮光表面的东西。男女之间相互吸引,本是性别的魅力,两人也都算得上容貌出色,但却故意避开那些暧昧的话题,连边都没挨上,对感情的探讨也是仅限于诗词里的。

外人听见两人在说着甜言蜜语,实际上那些温馨浪漫的话是说给古人听的。看见两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实际是擦肩而过越走越远的,连手都没有牵过,更不用说亲吻拥抱了。像在做戏,却是真心实意在做戏,假戏真做的。

这样一天天过去,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不该说的也都能猜出个大概,彼此之间有了默契,但这默契却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

有一次两人一同出去,被白太太看见,背后问丁香什么时候结婚。她说只是一般朋友而已,白太太自然不信,追问下去,她只好笑而不答。

两人说了许多风花雪月的话。那风吹皱一池春水,是不干两人的事的。那花经了一夜的雨,是绿肥红瘦的。那雪翩翩飘落,落地即化,是不会凝结成冰的。那月影在榕湖里,有时浮于水面,有时沉入水底,是捉摸不定的。说的人不知所云,好像是对着茶杯说的。听的人也心不在焉,好像是给茶杯听去了的。等端起杯子,水已经冷了,两人的心也渐渐冷淡下来。

有时她抬头看一眼那个空空的卡位,才想起他已经有几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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